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冷凝秋来到那个玉器店门前,她手中捧着一块古旧的玉佩。
这是昨日在庄园,花无心不辞而别后,她在现场现的唯一物件。玉佩通体火红,边缘处有些许磨损,正面在阳光下散着耀眼的光芒,背面则是一幅精巧的山川图案。
"我从未提起过这枚玉佩"冷凝秋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刻痕。是谁遗落的呢?说是遗落,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站起身,将玉佩小心地收入手中。
这个城中最大的玉器店"琳琅阁"或许能告诉她这枚玉佩的来历。
大瓯城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冷凝秋一袭素衣穿行其中,腰间悬着一柄三尺青锋,剑鞘上缠着红色的穗子。路人见到她纷纷让道,不仅因为那柄剑,更因她冷若冰霜的气质。冷凝秋早已习惯这些目光,只是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琳琅阁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三层楼阁飞檐翘角,门楣上挂着金漆匾额。冷凝秋刚踏入店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店内陈设典雅,各式玉器在红木架上熠熠生辉。
"这位姑娘,想看些什么?"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
冷凝秋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客人后,低声道:"老板,我想请您看一件东西。"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到老板面前。就在玉佩露出的瞬间,老板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迅左右张望,然后压低声音道:"姑娘请随我来内室。"
内室陈设更为简单,一张茶案,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老板关紧门,转身时脸色已变得凝重。
"在下金满堂,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冷凝秋。"
"冷姑娘,可否让在下仔细看看这枚玉佩?"
冷凝秋将玉佩放在茶案上。金满堂没有立刻拿起,而是先净了手,又从柜中取出一块红绸铺在案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玉佩。他先是用指尖轻触表面,然后对着光线仔细观察,最后甚至取出一枚放大镜,细细查看那些刻痕。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刻钟,室内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终于,金满堂放下玉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冷姑娘,敢问这玉佩从何而来?"
"是我家里一个上辈人的遗物。"冷凝秋如实相告,"他生前从未提起过它,我想知道它的来历。"
金满堂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姑娘可知你手中拿着什么?"
冷凝秋摇头。
"此乃赤焰令,是赤焰门历代掌门的信物。"金满堂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此玉者,必为赤焰门掌门。"
"什么?"冷凝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不可能!他他从未提起过什么赤焰门!"
金满堂示意她冷静:"姑娘且听我说完。赤焰门二十年前遭逢大变,几乎灭门,江湖上都以为这一派已经绝迹。这枚玉佩也随之消失没想到今日竟能重见天日。"
他站起身,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画给冷凝秋看。画中的玉佩与她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画中的玉佩下方还多了一行小字:"赤焰令,掌门信物,持此令者可号令赤焰门上下。"
"这本《江湖奇物志》记载了各门各派的珍稀物件,绝不会错。"金满堂合上册子,神情严肃,"冷姑娘,你恐怕不是普通人。"
冷凝秋感到一阵眩晕。今早来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怎么会是什么赤焰门掌门?而且如果他真是掌门,为何只留下这个?花无心的失踪又是否与此门派有关?
"金老板,关于赤焰门,您还知道些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金满堂沉吟片刻:"赤焰门以火入武,独步江湖。二十年前,江湖传言赤焰门得了什么宝物,引来多方觊觎。一夜之间,赤焰门总坛被血洗,据说只有少数人逃脱之后便再无音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冷姑娘,你得此物恐怕并非偶然。"
冷凝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她早觉得这事好像挺怪,如今看来,背后必有隐情。
"我该如何查证?"
金满堂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大变:"有人来了!"他猛地推开后窗,"快走!"
几乎在同一时刻,前门被一脚踹开,三个黑衣人持刀闯入。为之人目光如电,一眼就锁定了茶案上的玉佩。
"赤焰令!果然在这里!"
冷凝秋反应极快,一把抓起玉佩塞入怀中,同时拔剑出鞘。寒光一闪,挡下了射向她的一枚暗器。
"冷姑娘,从后窗走!"金满堂从柜台下抽出一把短刀,挡在她身前,"玉佩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想走?晚了!"黑衣人冷笑一声,三人同时攻上。
冷凝秋从未见过金满堂出手,此刻却见他身形如电,短刀划出一道银弧,竟将一名黑衣人逼退数步。她不敢怠慢,手中长剑化作点点寒星,与另一名黑衣人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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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中,金满堂喝道:"他们是为玉佩而来!冷姑娘,记住我说的话——青峰山,赤焰山!"
话音未落,一名黑衣人突然变招,一把飞刀直取金满堂咽喉。冷凝秋惊呼一声,想要救援却已来不及。金满堂侧身闪避,飞刀擦过他的肩膀,带出一摊鲜血。
"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