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南却已经拿出了针具包。
女人见状,又赶紧说:“姑娘,说实话我这不是肝癌,我是乙肝,怕大家不愿意靠近我才不敢说。”
女人话音刚落,周围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立刻散开很远。
一直到几十年后,许多人还是谈乙肝色变,更何况是现在,普通群众对乙肝认识不足,对乙肝的传染途径也搞不清楚,反正就知道是很可怕的一种传染病。
“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有乙肝你跑出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早说?我刚才跟你坐那么近,你说话唾沫星子都飞我脸上了,我是不是被传染上了,呜呜呜,我才刚从农村回城……”
“我刚才还好心扶你一把。”
另一个乘客不断地拍打着身体和手,“我这身上是不是已经沾上病毒了,这可咋办啊。”
眼见这边制造出了混乱,女人立刻就说:“我就是看围过来的人多,我才想个理由赶紧离开,躲大家远一点的,是这位……这位状元不让我走。”
众人立刻看向了秦天南。
秦天南直接捏住女人的手腕,依然不让她离开,竟然是丝毫不怕被传染乙肝的样子。
车厢里已经往远处躲的人,脸色都变了:“南星同学,你,你赶紧放开她,别给你传染上乙肝了。”
秦天南却说:“她没有乙肝,她有慢性胆囊炎,引发了黄疸,所以她看起来这么黄,她肚子疼的位置也是在右上腹,而不是肠道,这都是慢性胆囊炎的症状。”
“那,那万一她真有乙肝呢?”
秦天南:“即便真有,普通日常接触也不会构成传染。乙肝的传播途径主要是血液传播、母婴传播,以及性传播。比如你跟她打针共用一个针头,那你就有可能被传染。”
凭她的医术她当然可以判断出来这女人是胆囊炎,但是知道这女人没有乙肝,则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
这女人上辈子就是这么吓唬人的,被拐的女孩求救时,她就搬出来乙肝,原本想要帮忙的人就迟疑了。
然而此刻即便秦天南这么说,人们还是很恐慌。
秦天南也并不指望说这两句话就能消除大家对乙肝的恐慌,她又说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不敢碰她。因为她是人贩子。这姑娘根本不是她闺女,也不是生病昏迷,而是被她下药迷晕的!”
“你,你这姑娘咋胡说呢,你是状元了不起,也不能血口喷人啊!”女人立刻挣扎着反驳。
这时乘警已经来了。
周围群众已经告诉乘警这女人有乙肝,乘警显然也有所顾忌。
秦天南就说:“是不是的,把这姑娘唤醒就知道了。”
她不由分说地取针,在这姑娘头上扎了一针。
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这姑娘就幽幽转醒,满脸迷茫地看着周围*。
“闺女,你好好看看,他们是不是你爹妈?”乘警问到。
那姑娘头脑还不大清醒,过了一会儿才摇头说道:“不是,他们,是我遇见的好心阿姨,帮我占座位帮我打热水……这是怎么了……”
这下子真相大白。
两人还想跑,已经被乘警给揪住了,直接上手铐。
这两人立刻改了嘴脸,对着秦天南骂骂咧咧的,嘴里还开始威胁,说知道秦天南是谁了,以后绝对不会放过她。
秦天南冷笑,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周围人见状也稍微放松下来,是吓唬人的就好,不然给他们传染上了咋办。
车子已经到站丰州站。
那俩人,这姑娘,还有秦天南他们都被带去派出所。
这俩人死活都不承认拐卖的事,倒是那姑娘父亲的秘书过来接站,听说了这事赶紧报告给姑娘父亲,又对秦天南和温柔表示感谢,还说姑娘父亲很快就过来,会当面致谢。
但秦天南和温柔的下一趟去京市的火车马上就要到了,不能耽搁。
秘书连忙询问两人的单位,都不用秦天南回答,铁路派出所的人就帮忙回答了。
秘书不是本地人,但对南星这个很出名的状元也不陌生,看报纸么!
秘书这会儿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
知道了秦天南的身份信息,那自然也是要报自己这边的身份信息啊。
“她叫赵素晴,她爸爸是我们领导赵荆川,省机械厂厂长。”
秦天南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秘书在知道她身份之后表情有些复杂。
这秘书听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跟着新厂长一起过来上任的,那自然是要对厂子基本情况做一个调查。
要调查,就绕不开沈成山这个副厂长,也是之前的准厂长,那自然就会查到沈成山还有个女儿,是去年很轰动的全国状元。
在所有人看来,空降的新厂长都是抢了沈成山的厂长位置。
这会儿偏偏沈成山的女儿,救了新厂长的女儿,这怎么能不巧呢。
秘书尴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秦天南也没多解释,只说:“那两个人贩子作案手法娴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希望你们能重点关注这个案子,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再拐卖他人。”
秘书连忙点头:“那是一定!”
话是这么说,她可不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