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网上出现了一部纪录片,其中涉及到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的虐待动物的黑产。
调查记者拍摄到的画面经过了打码,还是很触目惊心。
而实施这样行为的人,一个个表面几乎都有着光鲜亮丽的身份,甚至有一部分算是大众眼中的体面人。
在少数的采访中,他们一个个诉说自己的生活压力,各种的不如意,字里行间透露着自己这样做是被逼无奈,是有苦衷。但在普通民众看来,这完全就是在推卸责任,是他们纯粹心理变态。
也有人哪怕被采访到了,甚至还要求露脸,兴奋地问:“我是不是红了?采访会在电视上播吧?”
不过这样的人是极少数。
在纪录片播出之后,陆续就有人被扒出了真实身份。
不管虐猫虐狗涉不涉及到法律,所有人都不愿意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或许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招惹这样的人,但保持距离还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都非常担心这群变态会不会终有一天把毒手伸向小孩。
很快,一些人被用人单位辞退。
而对这件事情最上心的人群,很多人都想不到,其实是房东。
进行虐待动物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选择了另外租房子进行。
作为房东,他们是最不愿意自己的房子会遭到这样的事情。
米正这种原本只在小圈子里看看风水的半吊子,倒也因此接到了不少单子。
他只收了一点象征性的费用,还把收到的钱全都捐了:“不然搞得我像是为了赚钱才弄的一样。”
他捐钱也没有找什么慈善机构,而是通过自己的外公外婆。
要说隔代亲呢。
甄外公把一个慈善基金会藏得跟宝一样,要不是被米正捅破,连子女都不知道;之前甄弘方想要捐钱都不让,把一个慈善基金会当成老夫妻的爱情结晶似的。结果米正这么一说,甄外公直接就同意了,给了他一个基金会管理人的联系方式。
米正看看手头的钱,直接把手头一半的钱转了过去。
他自己能赚钱,家里开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大房子的维护都是鬼员工,消耗的工钱只是一些他自制的香烛之类,也就是原材料花点钱。
人工钱不太好计算。
他现在有点余量,原本是给省城丧葬一条街上的何老板,后来被张锦同天师听说了之后,就全都出给他们那边了,给的价钱非常不错。
他画的符,在有了张天师那边的门路之后,更是供不应求,而且价钱比香烛更好。
现在他一个月卖香烛和符,稳定能有二三十万的收入,还只是“学生习作”,压根用不完。
另外他爸给了他一间省城的铺子,有房租;米家庄的果园,也有租金;剩下还有外公给了他一大笔钱,说是比照着从小到大小孩儿的开销和零花钱来的。
比起开公司的甄弘方来说,他的收入是不算高,但已经足够自己用还绰绰有余。
基金经理收到转账之后,跟米正确认了一下,确定没转错数字之后,又一个电话打给了甄外公。
甄外公听着也是无语:“小孩儿愿意,就随他吧。”
他以为给外孙的钱已经很大方了,没想到外孙比他还大方。不过大方好啊,真要是抠抠索索或者见钱眼开,反倒还得想法子纠正。
米正忙完这些事情,就已经是过年了。
原本他过年没什么节目,就是和米良继、大黑、大花一起,在城里的香烛铺吃个团圆饭。
现在家里人多了,最后商量了一下,就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省城的房子里来过。
米家和甄家的人刚开始碰面有些尴尬,不过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加上还有个表面上跟谁都沾不上关系的姜稷在,坐下聊了几句,竟然还算有共同话题,再吃吃喝喝看看电视就熟悉了起来。
虐待动物的纪录片的热度还没退,千金作为花絮也有出境。
甄家人和米良继都知道千金的存在,一过来就先去看小奶猫。
千金已经能满地爬了,但是它太小了,大黑和大花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大花直接低头把千金叼起来,藏到了树洞里。
甄弘方看着树洞稀罕:“你这个猫爬架倒是特别。”
“是真的树洞,上次进山看到的,已经枯死了,处理了一下带回来,放在屋里刚刚好。”
其他人看过之后,纷纷离开房间,把空间还给小动物们。
甄外婆问:“你们学校那个虐猫的人怎么样了?”
因为米正的关系,路夏槐对这件事情很关心:“已经被开除了。学校现在正在做流浪动物的专项,等下学期开学了,应该会拿出一个方案来。”
她自己说是从事教研工作,但脱离学校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本人的求学经历也不具备参考价值,从来不知道原来学生宿舍里会有这么多的小动物。
不仅是学生悄悄养小动物,还有小动物各种碰瓷学生的,还有跑到学生宿舍生崽的。
“暂时是打算做一个相关的自媒体公众号,正好作为学校各学科的实践作业。”作为一所综合大学,本来就是产学研一体化,总不能连一个小小的自媒体公众号都经营不来,“营收和项目费用,可以用来作为流浪动物的伙食费和医药费。”
米正简单“哦”了一声,头一回这么多人一起过年,感觉有点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