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登时就从祁聿风的膝盖上窜逃出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连滚带爬,逃离开祁聿风所在的地方。
但辟谷都被扇兰了,跑也跑不远。
路听撅着啤谷葩在地毯上哭,因为意识到门外即将进来人,他连声音都跟着放小了。
祁聿风打啤谷的手法永远都在昏厥之下疼死之上,他的啤谷都已经被抽兰掉,他居然还没晕过去。
路听呜呜抽噎了一会儿,便掀了掀眼皮,去看祁聿风有没有开门。
他的自尊在这一刻已经彻底抛到脑后,他那么希望祁聿风快去开门,稍稍放过他,甚至忘记他,像是小时候惩罚犯错孩子的大人,怎么着都不会当着外人面,再抽哒孩子的啤谷……
然而,路听却失算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祁聿风居然没有按照常理去开门。
那大门的敲门声还在“咚咚咚咚”响,祁聿风仿佛又听不到了。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将皮代丢到茶几一边。
走到了路听身边。
路听停止抽泣,如临大敌瞪圆了泪水婆娑的眼睛。
祁聿风两手相握整合了一下指骨,骨节用力,发出咔咔声响。
他顺势拉起了,被路听几个小时前和小玫弄乱衣服而还没来得及收回衣柜里的晾衣架!
……
!!!
他要用晾衣架抽他啤谷吗?路听又一次溃不成军,他以前只被用晾衣架绸打过一次,还是很小很小还是孩童时期,一不小心被母亲用架子打到胳膊。
当时那只胳膊他肿了整整一个月,记忆深刻,特别疼痛!路听吓得哇哇大哭,羞耻心再也遮挡不住恐惧,路听趴着哀求,
“哥!不要!不要——!!!”
祁聿风将那晾衣架,拧成一根粗壮的麻花。
他走到了路听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男孩。
有那么瞬间,如果可以,祁聿风甚至滋生出把他抽废了囚今在身边,一辈子都不要再跑出去乱窜。
这样路听就再也没机会,被坏人盯上了。
“站起来。”
“……”
祁聿风一字一句道,
“扶着屏风墙。”
墙面刚好面对着大门!路听的自尊和耻辱心再一次爆开。他抬起头,拼命哭嚎,不要对着大门打,不要让外人再看到了。
“哥!”鼻涕和眼泪横飞,路听哗啦哗啦唏哩哇啦哭,
“外面有人!外面有人!不要趴在屏风!不要趴在屏风!!!”
原来他也会要面子。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钟,祁聿风停止手上的动作。
路听见他不动了,终于等到了祁聿风心软!他连忙摆正姿势,就势论势。
他把啤谷高高撅起,要打就在这里打吧,至少不会让外面清晰听到,至少还能给他留有最后一丝颜面……
忽然,卫衣的后衣领,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拎起!
路听被祁聿风抓了起来,拎着就往门口走。
祁聿风手上还攥着那拧成粗硬麻花的衣架子,边走边试甩,空气发出唰唰甩棍声,蓄势待发。
下一秒他就已经来到了门口的玄关处。
握住了开门的把手。
路听登时猜到了祁聿风要干什么——
“哥——!哥!!!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拎出去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