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遗症”的威力之大,就在于它激起的声理反应要比普通情爱反应更加难灭。上一波路听自己用爪就没能解决,还是祁聿风抠着他他才得到诗放。这一轮的威力似乎要比之前更加剧烈,路听涛弄了许久,越涛越难以忍受。他炒红着脸,大口大口喘息瘫在床上。侧过头看向前方,卧室门外正对面的洗手间,响了很久的流水声似乎一直也流不完了。
“哥……”
“哥……”
“哥……”
祁聿风站在冰凉的流水下,努力用凉水刺激自己的神经使得自己头脑保持清醒。
诚然,许林的话的确给了他莫名的幻想。但祁聿风属实是爱情里的胆小鬼,别的事情他有多么杀伐果断,面对爱情和路听他就有多么否定自我。
他疯狂压迫自己的心,让自己不要妄想路听是爱他的。
冰凉的水与火热的心相互交织,正如同他体内两种思想之间的斗争。终于长久以来占据着他的躯体的“自我否定”意志还是打败了许林的“亲密恐惧症论”,祁聿风彻底放弃了去询问路听的冲动。
他用凉水抹了把皮肤红红的脸,对着面前的圆镜看了几眼自己,关掉了花洒开关。
洗完澡,冷静了,准备出去处理一下工作。
就在这时,身后浴室的门,被人悄悄推开。
祁聿风并没有注意到,地上流淌的水往下水道奔去的声音依旧能遮掩住浴室里其他声音。等他清醒下来正打算转身离开时。
忽然,一只小手,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
!
祁聿风身体剧烈颤了一下,反应特别强烈!他猛地往前一撤,几乎是夺命般急促转身——
那种本能的自保,和像是被窥探到秘密的下意识心惊,让他猝不及防把路听的胳膊给甩了出去。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看到路听被甩出去的胳膊,他又迅速追上前去,把人圈入了怀中。
并再一次用手摁了过去那花洒的冷水下喷开关。
花洒已经被他关掉了。
祁聿风搂着路听,两个人紧密贴合着抵在浴室湿间的玻璃墙上。
路听基霸顶着祁聿风的大退肚,手被甩出去又重新抓住男人的腰。
浮摸着,根本不老实,伸头再一次去寻祁聿风的嘴。
突如其来的献吻,让祁聿风本就互相斗争的两股心态再一次错乱!路听只是稍稍伸了伸舌头,祁聿风就彻底崩塌了内心防御。他身体里好不容易才被压下去的火热又被撩燃,他情不自禁舌头追随路听的刺探,他捧起路听的脸,动了情地深吻。
路听的小手也不老实,祁聿风就把他的手反剪禁锢在男孩的身后,一只手锁住,另一只手抱起路听被他岔开的双退,一边腰挂一个,提着路听的屯就将男孩整个人都给悬空了。
两个人垮抵垮。
基霸抵基霸。
祁聿风的几把也终于克制不下去了,跟着滚汤了起来。火惹探寻到了更是潮湿到水泛滥的泥泞之地。他嘴上在吻到情深处,寄霸已经蓄诗待发地要往路听的离面冲!路听厅了厅腰,十分配合的将辟谷就往祁聿风的基爸头上送!
他们帖合的过于忘我,以至于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肘还是脚趾尖尖,突发意外的就踢开了花洒的冷水喷洒开关——
哗————————
凉水从天而降,绝大多数都扑到了祁聿风的头顶、肩膀。
那一刻,原本就作为用来冷清头脑的凉水再一次浇到了祁聿风的脑门上,一并浇回来的是他已经鬼迷心窍的理智!祁聿风的神志再一次被迫找回,他睁开了动情后紧闭上的双眼,瞳孔中的烧红瞬间退却大半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以及自悔。
祁聿风停下了被鬼迷心窍之下疯狂的亲吻,既然自己已经确定了路听不可能喜欢他,那他们像这样接吻又算什么呢?
祁聿风逼迫自己冷静,同时也将路听控制在可靠的范围内。
然而路听却铁了心。
他挣脱着祁聿风的桎梏,挺着小脸就又把鲜艳的红唇往祁聿风脸前送。
祁聿风双手钳住路听的肩膀,努力告诉自己要抵挡住这份“无名无份”的糖衣炮弹。但路听却用水雾潋滟的眼睛湿漉漉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为何被拒绝的可怜小狗,正用那无辜又委屈巴巴的双眼,可怜又固执地问着他为何不肯接受。
祁聿风快要疯了。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他到底爱不爱他?真的会有亲密关系抵抗症吗?如果有——那路听,过去你对我做过的那般激烈反抗冷落,是否可以让我理解为、你也深爱着我?
祁聿风抱住路听的脸,两个人的脸颊都被凉水淋湿。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在哐当哐当乱跳,砸下去都不为过。那年他杀叔伯血洗权力都不曾有过今天这样的紧张。那份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喜欢着的欲望,在男孩潮湿又动情的眼眸勾缠下拉扯至了顶峰——
“路听……”
祁聿风捧着路听的脸,异常认真,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清晰,字正腔圆,尾音带着抹不去的激动颤抖,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亲吻我!”
“我们这样□□,却无名无份——我是以什么身份,与你坐爱!”
“路听,你这样需要我的吻,我是不是可以去理解为,你也喜欢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