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粒在刀光中簌簌震颤,唐鹤童的短刀“影”带着淡紫色的雷光,斩向克洛克达尔的鳄鱼面具。那面具在接触刀身的刹那裂开细纹,金色能量顺着裂痕渗入,让克洛克达尔出一声闷哼——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沙沙果实能力正在被压制,流沙般的手臂竟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这种力量……”克洛克达尔猛地后跃,撞碎落地窗退到露台,沙尘在他脚下凝聚成漩涡,“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阻止你的人。”唐鹤童踏着窗框落在露台,夜风卷起他的头巾,露出额角跳动的青筋。体内的融合之力与金色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每一次流转都让他的感知更加敏锐,甚至能“看”到克洛克达尔血管里流淌的沙粒。
露台下方,枪声与爆炸声此起彼伏。斯摩格的烟雾正沿着街道蔓延,海军士兵的吆喝声、叛乱军的怒吼、平民的哭喊交织成一片混乱。唐鹤童的见闻色穿透喧嚣,捕捉到路飞正用橡胶拳头砸穿赌场的墙壁,索隆的刀光在人群中划出银色弧线,娜美和薇薇正带着乌索普往密道入口冲——他们都在按计划行动。
“阻止我?”克洛克达尔狂笑起来,沙尘漩涡突然炸开,化作数十道沙刃射向唐鹤童,“你知道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吗?从成为七武海那天起,我就在等冥王重现!”
唐鹤童不退反进,短刀在身前划出圆形轨迹,雷光与金光交织成盾。沙刃撞在盾上出“滋滋”声,如同水滴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汽化。他借着反冲力前冲,左手突然弹出三枚淬了融合之力的骨针——这是他用船上的鱼骨改造的暗器,针尖萦绕着让恶魔果实能力者忌惮的金色能量。
“卑鄙!”克洛克达尔怒骂着侧身闪避,骨针擦着他的肋骨飞过,在露台上炸出三个小坑。就是这刹那的迟滞,唐鹤童已欺至近前,短刀反握,刀背重重砸在他的后心。
“噗!”克洛克达尔喷出一口沙粒混合的血,身体踉跄着撞在露台栏杆上。他猛地转身,右手化作巨大的沙掌拍来,掌风带着能吸干水分的恐怖力量,露台的大理石地面都开始龟裂。
唐鹤童瞳孔骤缩,这一掌的力量远之前的攻击,显然克洛克达尔被逼出了真本事。他深吸一口气,将金色能量全部灌注于双脚,九宫步运转到极致,身体如同风中柳絮,在沙掌的缝隙中辗转腾挪。
“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吗?”克洛克达尔狞笑着扩大沙掌范围,整个露台都被黄沙笼罩,唐鹤童的身影渐渐被吞没。
就在这时,黄沙中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金光。唐鹤童的声音穿透沙幕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唐门·破妄!”
金光炸开,黄沙如同潮水般退去。唐鹤童站在原地,短刀“影”插在地面,双手结印,金色能量在他身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玄鸟虚影。这是他将融合之力与唐门秘术结合的绝招,能瞬间破除能量构成的幻境或攻击。
玄鸟虚影出一声清越的啼鸣,俯冲而下,撞在克洛克达尔的沙掌上。两股力量碰撞的刹那,整个塔楼都剧烈摇晃起来,露台上的栏杆寸寸断裂。克洛克达尔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沙掌寸寸瓦解,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手臂——金色能量不仅破了他的果实能力,更伤及了本体。
“不可能……”克洛克达尔瘫倒在地,看着自己正在恢复血肉的手臂,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唐鹤童拔出短刀,一步步走向他:“能力再强,根基终究是血肉之躯。”
就在他即将挥刀的刹那,一道白色的烟雾突然从侧面袭来,缠住了他的手腕。烟雾中传来斯摩格不耐烦的声音:“两个都别想跑!”
唐鹤童猛地回头,只见斯摩格站在露台边缘,嘴里叼着的雪茄火星明灭,周身烟雾缭绕:“海军大将亲自抓海贼,真是难得。”
“少废话。”斯摩格的烟雾化作锁链,将克洛克达尔捆住,“你和那草帽小子都涉嫌危害阿拉巴斯坦国家安全,跟我回海军本部接受审判。”
“我们是来帮忙的!”薇薇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和娜美、乌索普跑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唐鹤童他们是好人,是克洛克达尔策划了叛乱!”
斯摩格瞥了她一眼:“公主殿下,你的证词需要核实。在那之前,他们都是嫌疑人。”
“你不讲道理!”路飞的怒吼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橡胶拳头砸击烟雾的闷响,“放开唐鹤童!”
唐鹤童能感觉到,路飞的霸气比之前更加凝练,拳头撞在烟雾锁链上竟能让斯摩格的气息出现波动。索隆的刀光也越来越近,三刀流带着破风的锐啸,显然正与海军士兵激战。
“看来我们没时间慢慢聊了。”唐鹤童手腕一翻,短刀“影”割开烟雾锁链,金色能量注入伤口,让烟雾暂时无法再生,“斯摩格,克洛克达尔交给你,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敢拒捕?”斯摩格的眼神变得冰冷,烟雾再次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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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拒捕,是合作。”唐鹤童指了指远处王宫的方向,那里的杀气越来越浓,“克洛克达尔只是个幌子,真正想偷冥王设计图的,是他背后的人。”
斯摩格一愣:“你说什么?”
“巴洛克工作社不止他一个领。”唐鹤童的见闻色捕捉到王宫深处传来的陌生气息,那气息阴冷而诡异,与克洛克达尔的狂暴截然不同,“有人借他的叛乱转移注意力,现在恐怕已经潜入秘库了。”
这个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薇薇脸色煞白:“不可能,秘库的钥匙只有王室成员才有……”
她的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因为唐鹤童的见闻色已经“看”到,一个戴着羊头面具的人正用一把金钥匙打开秘库的大门,而那把钥匙的样式,与薇薇腰间的一模一样。
“是伊卡莱姆!”薇薇失声惊呼,“他是我父亲的护卫长,怎么会……”
“恐怕早就被替换了。”唐鹤童看向斯摩格,“现在去王宫,还能赶上。”
斯摩格皱眉看着他,又看了看被捆住的克洛克达尔——这家伙脸色铁青,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算你一次。但事后,必须跟我走。”
“成交。”
众人立刻赶往王宫。斯摩格用烟雾带着大家飞行,度比“踏影”号的全还要快。唐鹤童站在烟雾平台上,见闻色紧紧锁定那个羊头面具人。他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秘库里翻找什么,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来。
“秘库在地下三层,有十二道机关。”薇薇焦急地说,“伊卡莱姆怎么会知道破解方法?”
“或许不止一个内鬼。”唐鹤童的目光落在王宫塔顶的旗帜上,那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边角处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黑色印记——与巴基船队旗舰上的笑脸骷髅有几分相似。
这个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巴基、克洛克达尔、羊头面具人,这些看似无关的人,背后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在串联。而这条线指向的,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秘密组织。
王宫广场上,叛乱军与王室护卫队的战斗已经白热化。唐鹤童他们避开主战场,从密道潜入王宫。秘库的入口藏在国王的卧室里,一块不起眼的地砖下。
“下面有人!”索隆的刀突然指向地面,“不止一个。”
唐鹤童的见闻色也确认了,除了羊头面具人,秘库里还有三个气息诡异的人,他们的能量波动与阿拉巴斯坦的黄沙格格不入,带着深海的阴冷。
“准备战斗。”唐鹤童拔出短刀,金色能量在刀身流转,“斯摩格,麻烦你处理外围的守卫。”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