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卿对她这么好,都是有代价的,代价是她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一旦有了离开的心思,就会被用强硬手段,锁在床榻上。
若她再不愿,那他便要给两人划分界线,毫无保留的付出也会被收回。
齐玄舟并未听清她说什么,于是又问。
“阿昭,你方才说什么?”
江昭艰难咽下口中烧鸡,三下五除二吃个干净,又喝了杯水,才恶狠狠地说出自己心里话。
“我说,我想晏为卿了!”
黄昏已过,逐渐入夜。
众人三三两两去休息,唯有江时叙坐在关隘二楼的厢房门前,他撩袍坐下,大有在此对付一晚的架势。
江凌言与他分到同一厢房,路过时见他如此,眉头微蹙。
“你在这做什么?”
江时叙摊开铺盖,径直躺下,“给小太子守夜啊。”
关隘除却行军的守卫军,还有许多商队之人,不得留个身手厉害的守夜。
江时叙自认为他是最厉害的。
江凌言居高临下睥睨他,对此行为不置一词,抬步要走,走了没两步,又觉不对,再次返回。
并未直接问出心中猜想。
“你今日的烧鸡如何处置了?”
他刚才见江时叙在外头同守卫军一同用膳,整整吃了三碗米饭。
江时叙两手一撇。
“吃完了啊,你要?自己去做。”
他还记着几日前江凌言往他马背上抽了一鞭子,害他作为将领管不住马匹,惹得众人笑话。
所以偏不告诉他,江昭跟着行军队伍前来。
江凌言不贪图口腹之欲,更不会去处理野鸡,他眯起眼睛。
“谁吃了?”
“我吃了。”
江时叙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你要是没事就早点走,打扰兄长我入眠。”
他自顾自躺下,双手放在脑后枕着,当真在地上睡下。
江凌言扯了扯嘴角。
“太子殿下有专门的守卫军守夜,何须轮到你在这添乱?”
他在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等到些许证明。
江时叙哪能上他的当,当即阖上眼开始打鼾。
刚过黄昏,怎会这么早入睡,着实过于蹊跷。
江凌言冷冷瞥了他一眼,当即朝齐玄舟的厢房迈步前去,他一脸严肃,伸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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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只敲了三下,就被江昭打开。
江凌言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她男子打扮,一时间有些恍惚。
江昭伸出五指,整个人凑近些,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蠢了?”
她衣摆拂过江凌言霜白皂靴,他垂眸恰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