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想要离开,只怕是难了。
三年未见,几人不觉生疏,话说着说着,时间就过去了,天色渐渐变晚,夕阳西下。
宫中派人来催江昭回去,她当然不乐意,同晏府的管家说自己要住下,管家也拿不定主意,无奈,她只能去问晏为卿。
江昭心中有气,明明说好地在晏家住下,结果晏为卿临时反水!
都说夫子要以身作则,待人诚信。
他自己都没做到。
江昭脚步匆忙,一路小跑过去。
晏为卿房门紧闭,她也来不及想,径直推门而入,怒气冲冲地踏入房中,去寻她身影。
“晏为卿——”
在看到晏为卿的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没穿衣服?”
晏为卿眉眼一沉,将手伸向一旁的衣袍,白衣如羽翼展翅,将自己身子覆盖。
他风尘仆仆,回屋后先写了文书,令小厮送去大理寺。
忙碌许久,才让下人打水进屋,自己洗漱一番,刚洗漱完,江昭就推门而入。
晏为卿将衣袍围在腰间,视线落在江昭身上。
“出去。”
江昭还僵直在原地,视线毫不避讳地看向…,她倒吸一口凉气,即使已经见过数次,还是会被吓到。
太有本钱了。
晏为卿注意到她的视线,径直朝屏风后去。
江昭关上房门,紧随其后,毫不避讳地将视线放在他恍如白玉,肌理分明的腰腹上。
晏为卿拿起亵衣的直接一顿,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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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
江昭两眼放光。
“什么看什么,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别这么小气嘛。”
生怕晏为卿害羞不给她看,于是理直气壮地解释。
“成亲前,你总要让我验验货吧,我的书铺进货,都要挑几本看看成色,万一是个虚的怎么办?”
虽然她早就已经验过货了,实力不俗。
但这话江昭不承认,她怀疑是晏为卿吃了药才会如此。
她视线游走,无意中看到他放在衣裳堆里的那块白绸,三年过去,上面多了些许破损。
江昭疑惑地伸手去指。
“你还留着那块布做什么?”
总不能是拿着她的裹胸布,睹物思人?
晏为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接着面色平静回头,注视着江昭,他轻笑一声。
“从前我不知那块布是做什么用的,现下倒是知晓了。”
这又是翻起她女扮男装的旧账了。
江昭是个无赖,她将头一撇。
“我可没到处骗人,只骗了你而已。”
这话说得,好似在怪他不够聪慧,才没能现真相。
晏为卿不再去拿放在一旁的亵衣,正过身子对着江昭,不避不退。
他眼睫微动,眸中晦暗。
“想验货?”
江昭没听出他语气的沙哑,只当是字面意思,心中一喜。
“给我摸摸呗。”
她不曾现晏为卿眼底逐渐蔓延的危险,看着他越靠越近,莫名激动。
江昭天生有一股探究欲,时常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当初在京城装傻装的那么成功。
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紧实有力的胸膛还滴着水珠,随着晏为卿上前的动作划入腰腹,他裹着衣袍的地方,在往下,就被遮挡住了视野,什么都看不见。
江昭有些眼热,仰头对着晏为卿,无声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