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夜幕降临。
城北,一个铁匠铺子里的锤声穿透夜色,火星随着每一次敲击从窗缝迸溅而出。
铺子外,一道黑影掠过屋脊,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女子背上的奇怪布袋随着落地轻轻晃动,里面传出机括转动的细响。
"铁匠深夜不歇业?"她叩门的指节在青铜面具上映出冷光。
铛!
回应她的是一记震耳欲聋的锤击,门闩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
女子足尖轻点,身形如烟般掠上屋檐。
从烟囱缝隙滑入时,她背后的布袋擦出几点火星。
炉火将室内染成橘红。
铁匠的背影如同山岳——一件赭色紧身短衣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隆起的背肌上,下面则露出一段紧实的腰腹。
每一次抡锤,脊椎两侧的肌肉便随着动作颤动,汗珠顺着一道夸张的沟壑滚落,又顺着马甲线滑入裤腰。
这竟然是一个打铁的高大女人。
"铁木兰。"
面具女子进入铺子,看着眼前的女铁匠念出了一个名字。
铁锤骤然悬停。
身材高大的女铁匠缓缓转身,火光在她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
那双眼睛黑得亮,像是淬过火的精铁。
"滚出去。"
三个字砸在地上,比铁砧更冷硬。
面具女子却向前一步。
一枚青铜徽章从她袖中滑出,风雨楼纹章在火光中明灭:"奉风雨楼令,邀您出任方舟船长。"
铛——
铁锤被随手搁在铁砧旁,出沉闷的声响。
高大女铁匠转过身来,火光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流淌。
她眉角那道浅浅的伤疤非但没有破坏她的面容,反而为她本就好看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野性魅力。
"你是谁?"
她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铁浸入冷水时出的声响。
青铜面具下传来平静的回应:"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方舟即将出海,整座白虎城只有你是最适合的船长人选,没有之一。"
女人忽然冷笑一声,随着这个动作,她腹部紧致的线条更加分明,每一块都如同精雕细琢一般,在火光中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看的前方的面具女子一愣。
她高大的身躯散着一种独特的、充满力量感的女性魅力。
没有立即回答,女人只是将双手交叉伸向上身那件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赭色短衣。
随着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她将短衣脱下,随意地扔在一旁。
她上身竟然只穿着这一件衣服,火光立刻在她赤裸的上身跳跃,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宽肩窄腰,饱满的胸脯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健康的光泽。
她就这样站在对方面前,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仿佛她真的是个男人一般,足以看出她的性格有多么不羁。
她环顾四周,铁匠铺里堆满了各种未完成的兵器。
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的面具女子:"船长?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干什么的?"
面具女子正是前日在演武场上和雀翎交过手的那位“模仿大师”——溪月。
而这位明明是女子之身却在铁匠铺打铁的奇怪女人,则是一位老船长的女儿,那位老船长的最后一次出海,是深入了广袤的南海,也正是这一次出海,直接打破了普通人在南海航行的最远记录。
然而,老船长,女铁匠的父亲,再也没能回来。
航海技艺往往代代相传,女人完美继承了父亲的航海天赋和技术,但因父亲失踪而自我放逐,最后选择在铁匠铺中隐藏自己的才能。
直到一个月前,她竟然觉醒了神力。
溪月看到眼前女人上身什么都没穿就站在自己面前,青铜面具下瞬间涨红,慌忙转身背对,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
铁木兰见状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是个小姑娘。"
"铁木兰,"溪月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她盯着墙壁上那个跳动的影子,开口道:"风雨楼知道你父亲是当年怒涛号的船长而你继承了他全部航海技艺与其在这铁匠铺子里默默无闻,不如去带领方舟前往南海,此次出海的人很多,全部都是神力高手,每一个人都很强,但他们仍然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带领——"
"我做船长?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铁木兰的笑声低沉悦耳,"我比父亲差远了。"
溪月忍不住转身欲辩,却见对方竟已褪去长裤,只着一条贴身短裤。
那双修长有力的腿在火光中如同精心锻造的兵器——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却又不失女性柔美。溪月一时失神,又急忙别过脸去,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