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螺丝咕姆对真理医生摆出“请看”的手势。
&esp;&esp;“这个发言未免也过于好笑了。”真理医生说。
&esp;&esp;“或许听上去不太现实,但这种时候,其实她同样能够处理信息。只是需要一些有技巧性地沟通。”
&esp;&esp;螺丝咕姆说:“比如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你好。”
&esp;&esp;真理医生:“……”
&esp;&esp;他竟从这黑漆漆的螺丝中看出了名为慈父的滤镜。
&esp;&esp;螺丝咕姆走过去,神情自若,不知道到底是出于无机对有机的尊重还是见多识广的泰然。总之他相当正经地在这种场合下问:“有两件事。”
&esp;&esp;微生柳:“允。”
&esp;&esp;螺丝咕姆:“公司希望你完成关于联觉信标的后续更新问题。并提出可以满足他们在能力范围内的一切要求。”
&esp;&esp;微生柳:“准。”
&esp;&esp;真理医生:“……”
&esp;&esp;有点看不下去。这人像在封建时期批奏折。
&esp;&esp;联觉信标的更新涉及底层逻辑代码,而负责维护系统的人员都收到过前辈们留下来的一张告诫的纸条。
&esp;&esp;——别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删了就不能运行了。
&esp;&esp;就像一只鸟儿通过高速扭转自己的脖子产生升力学会飞翔一样。
&esp;&esp;为了修复一个bug,通常需要产生千千万万个bug。
&esp;&esp;面对一个层层堆积,经年累月的垃圾山,当然是难以下手。
&esp;&esp;“我当然可以完成。”
&esp;&esp;微生柳说:“事实上,之前有人已经问过我……算了,我有个要求。”
&esp;&esp;“是什么?”
&esp;&esp;“我丢了一封信。”微生柳说,“十四个琥珀纪之前的信,也不指望你们能找到,帮我留意一下就行。”
&esp;&esp;“就这样?”一个旁听的博识学会的学者忍不住问。
&esp;&esp;“不然呢?”微生柳说得理所当然,“难道这世上存在我计算不了而你们能解决的数学题吗?”
&esp;&esp;……好有道理。
&esp;&esp;竟无法反驳。
&esp;&esp;微生柳很快就从文件里找到曾经写过的算法,真理医生看她掏出手机,顺势也取出自己的。
&esp;&esp;两人在螺丝咕姆沉默的注视下加上好友。
&esp;&esp;微生柳莫名觉得背后有点凉。
&esp;&esp;传递过文件,随行的学者们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览。这其中不乏热爱系统代码的学者,仿佛费马终于找到了他的纸。
&esp;&esp;他们惊叹着先一步离开,真理医生却并不着急跟他们一起走。反而举起手机,指着微生柳那一行显眼的签名。
&esp;&esp;着重点在“睡觉”那个词上。
&esp;&esp;螺丝咕姆也看了过来。
&esp;&esp;微生柳往后谨慎地退了一步。
&esp;&esp;“是这样,我突然想起丹恒的猫猫糕还没有喂……”
&esp;&esp;螺丝咕姆:“我认为阮·梅并不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