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都没说?”
“嘶……小砚有机会啊!”
贺老太太急忙拉住儿媳妇,“千万莫掺和,你成婚以来我待你可好?”
贺母忙道:“母亲待我比娘家生母还要好。”
老太太一锤定音,“那你也不准做恶婆婆。”
贺母一脸纠结,思考片刻,局面实在有点复杂,她也不好意思同小昭说这种事。
“小昭贵为太子,她自有打算。”
婆媳对视一眼,谁也不再提了。
另一边的贺云昭却是累的很,先是去给祖母侍疾,又来给父皇侍疾,即使身边下人不少,但也也有些累人。
到了皇帝病床前,却是另一番情况。
李燧满意的看着小昭同泽渊关系亲近,嘴角勾起,“朕能看到你们两个一同侍疾,欣慰至极,哪怕叫朕此刻没了,心中也是甘愿的。”
“陛下!”
苗皇后怒目而视,“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是打算抛下臣妾?”
“您要是不行了,那臣妾就一根白绫陪您去。”
李燧吓的急忙拍拍自己的嘴,“朕口无遮拦,小舒你别生气,错了错了。”
贺云昭揽住皇后肩膀,“父皇您下次可不敢这样说,吓的儿臣都不敢喘气了。”
李燧急忙使眼色,小昭,快替朕哄哄皇后。
贺云昭不用他吩咐也会哄,她安抚了皇后,又笑道:“父皇母后感情和睦本该是儿臣的幸事,怎么如今看来,反倒是故意来麻烦我的呢,您二位莫不是欺我和泽渊笨嘴拙舌?”
苗皇后噗嗤一笑,“泽渊倒是勉强担的上,你啊,离笨嘴拙舌有十万八千里呢!”
贺云昭无奈的一摊手,看向裴泽渊,你觉得呢?
裴泽渊叹口气,他难得开了句玩笑,“别逼我了,我是不会撒这种谎的。”
贺云昭惊讶一瞬,她作势要打,裴泽渊像是小狗崽一样笨笨的躲着,一点高明的身法都看不出来。
皇帝皇后看着二人笑闹,相视一笑。
待皇帝与贺老太太病好之时,贺云昭先亲自往穆砚的住处去了一趟,向他道谢。
穆砚无奈道:“你难道要与我生分吗?”
贺云昭却道:“不是生分,是要记得你的好。”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皇帝生日恰在是冬月十五,左军那边出了些身手好的人做冰戏以献陛下。
今年恰好是皇帝六十整寿,合该普天同庆,贺云昭也有此意,但却被皇帝拒绝。
李燧心里想着禅位的事,念着禅位大典和登基大典花费巨大,倒不如他在今年寿辰上省一省。
皇帝的省一省是自己不办大仪式,但大臣们必须要放在心上,地方官的生辰纲正在往京城赶,京城内外也是一片热闹喧杂。
贺云昭则趁着有些空闲,先去瞧瞧冰戏排练的如何。
到了现场却发现,来瞧的人还真是不少,打眼一瞧全是熟人,从赵同舟到程颐卿,不远处的高台上能瞧见隐约熟悉的人。
“那是?”
“穆砚。”
裴泽渊开口道,他瞥了一眼贺云昭。
贺云昭抬脚给他一下,“你什么眼神!”
一路往高台走,不少围观的官员带着家眷笑闹,他们躬身行礼时笑容还没褪下。
贺云昭轻轻颔首,路过时脚步一顿,她伸手捏捏小孩的胖脸,嘴里道:“冰戏不错。”
被捏的小孩呆住,连孩子父母都没反应过来,贺云昭就轻飘飘走了
“爹爹,他……好像捏我。”
时任工部左侍郎的庞大人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有……有吗?”
这一问,小胖孩自己也不确定了,“有……吧……”
走远的贺云昭则是伸手拢一拢狐裘,她嘴角一勾,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