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写字了?”谢忱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邵沉淡淡地解释道:“那场戏你眼睛被蒙住了。”
蒙眼的戏?谢忱回忆了一下,也不记得哪段有条件可以写字。
好奇心再一次涌现。
“写的什么?”
“你猜猜。”
谢忱就不猜:“你说不说?”
邵沉在他面前摊开手掌。
“问你话呢,不牵。”
好好说着话要牵手,一定是企图蒙混过关。谢忱果断地拒绝了不在计划内的突然腻歪行为。
“签名,不是牵手。”邵沉说,“不是说哪里都行?手上吧。”
“现在?没有笔。”
邵沉却不介意:“手就行。”
又提了要求:“不要连笔,横平竖直。”
谢忱就直接用食指在他手掌上写自己的名字。
写到一半,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带跑了。
“喂,我明明在问你写的什么字。”
邵沉淡笑着看他。
谢忱才刚刚把“忱”字写了第一道笔画。
“你接着写。”
谢忱将剩下的笔画补完,写的时候在心里悄悄数数。
点、竖、点、横钩、撇、竖弯钩。
加上第一笔的点,一共是七笔。
谢忱怔了怔。
原来邵沉……也有完全沉浸入戏的时候。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邵沉的视线。
“是啊。”邵沉点点头,“写的就是这个。”
接着又像表扬小朋友似的,称赞道:“真聪明。”
谢忱忽然想到什么,写完就想收手跑路。
他终于想起来那场戏,唯一可供写字的画板就是他自己!
邵沉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跑。
“你今天不是说,我想要什么样的都行,要多少有多少?”邵沉笑着说,一点跑路的余地都不给他留,“剩下的先欠着。”
然后又征求他意见:“下次不写在手上,好不好?”
不在手上在哪里?
谢忱思绪一发散,莫名开始提前紧张了。
思绪发散的间隙,谢忱觉察到邵沉的神情,终于琢磨出来自己大概是又被逗弄了。
“……不好!”
谢忱恼羞成怒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瞪着邵沉,迅速毁约:“当我没说。……哪里都不行!”
“晚了。”邵沉像只老狐狸,弯起眼睛笑,“说了就是说了。”
“或者,”邵沉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又给出了另一种方案,“下次我给你签名。”
单凭今天的经历,谢忱就直觉签名这事不简单。
他回想了一下那场脸红心跳的戏。
……不可以,现在又不是在拍戏。
而且这根本是五年计划里还没计划过的部分!!
谢忱直接跑了,这回速度更快。
邵沉笑了笑,这次没有抓,任由他跑了。
他有些无奈,轻声道:“……这么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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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谢忱拒绝了程代川的接送,也谢绝了任何其他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