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霏当即怒了。
转身愤怒向王妃吼出声。
“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陪你坐在院子里吹冷风,到底是何居心?”
柳如烟缩了缩脖子。
该死的,自己找死,可千万不要连累她。
沈初言神情无波,并无太大情绪。
只是她越是这般越让人觉得害怕。
面对张云霏怒吼自己。
也不生气的样子。
柳如烟知道,张云霏肯定是惹着了王妃。
沈初言冷冷出声。
“你只是一个妾室,当家主母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敢质疑当家主母,如此没有规矩,看来威远侯府并没有把你教好。”
说完她挥了挥手。
“那本王妃不介意教教你规矩。”
立刻不知从哪钻出来几个嬷嬷,上前将人双手反剪背后。
摁在地上跪着。
连身上遮寒的大氅一并都摘了下去。
张云霏顿时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在寒冬中冻得浑身止不住抖。
牙齿打颤,她依旧尖声怒骂。
“沈初言,你故意惩罚妾室,就不怕我父亲告到皇上面前去吗?”
沈初言一手支着下巴。
仿佛是找到乐趣般。
“怕啊!怎么不怕?本王妃怕他去得晚了,保不住你怎么办?”
如此,张云霏心下一惊。
莫不是她想杀自己?
“沈初言,即便你贵为王妃,可是你不能无故打杀妾室。”
声音尖锐,响彻在王府的院子上方。
柳如烟吓得差点跌下凳子。
张云霏真是不知所谓。
妾室一文不值,主家可以拿来待客,也可以随意送人。
莫说犯错,即便是没有错,看她不顺眼,罚一罚谁又能说些什么?
妾室的命罢了。
“张云霏,你一直嚷嚷着我无故打杀你,可是你一次次以下犯上,够你死多少回的了,自己算过没有?”
自己找死,还嫌别人弄死她。
这样的脑子她真的很怀疑。
确定三皇子能看得上这样的人吗?
张云霏今日必须出府。
否则错过了三皇子交代的事情。
以后若是再想亲近三皇子怕是不容易了。
可是,该死的沈初言偏偏无缘无故把她拘在府中。
“沈初言,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王妃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掌嘴。”
沈初言懒得搭理她。
嬷嬷是沈夫人为她精心挑的陪嫁,不仅会做活,手脚麻利,还会接生,几乎全能。
平常都是珍惜地安排她们做一些轻巧活计。
今日若不是张云霏蹦跶的厉害,也不会轻易请她们出来。
张云霏目眦欲裂地望着她。
可是粗粝的巴掌却一下下落在她细嫩的脸皮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