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纪念的人是曾经的我们。
我们现在的确是怪物般的存在不是吗?为什么要去否定这点?而且就算我们被他们唾弃,那也不是因为他们无情,而是因为他们误解了我们。”
“没人否认。”
陌生人抿了一口月光酒,“可是,对我们而言实在不公平。”
“别忘了,我们不是天灾军团。”
声音从酒吧格局的另一侧传来,梅格诺斯看不清是谁在说话。
“我们就算变成了怪物,也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他们不觉得我们可怜,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有唾沫和恶言吐在我们脸上。”
“的确如此。
他们怎么能这样?”
矮人死亡骑士气愤地说。
被遗忘者海军士兵点了点头。
“是的,对他们而言,我们一直是敌人。”
“可我们却从未把他们当作敌人。
要么躲藏,要么退让。
真不知道凋零者主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陌生人突然说道。
梅格诺斯原本正在擦拭一个空酒杯,这句话让他瞬间眉头紧皱。
话音一落,酒馆里突然鸦雀无声。
刚刚人们还在小声地对不同的看法表示着赞同与反对,对说话的人评头论足。
可是,当陌生人提及凋零者,尤其是以不敬和质疑的态度说出了这个名字后,大家立即都不出声了。
太安静了。
梅格诺斯清楚地知道在两种情况下会爆发出冲突与打斗:太过于吵闹的时候和太过于安静的时候。
往往后者比前者还要棘手。
恐怖卫士兵一下站了起来——身为凋零者的亲卫军,他的身体完整壮硕,声音充满了警告,一开口便撕碎了酒馆内的宁静。
“要是有谁敢质疑凋零者主人,我就立刻让他体验真正的死亡。”
陌生人生硬地咽了一口唾沫,赶忙说道:“我对主人没有任何冒犯之意,阁下,我发誓。”
他举起酒杯,灌下一大口酒,用力过猛,不烈的月光酒喝起来也像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喉咙发烫,他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凋零者主人对我们非常好,”
海军士兵说道,“在被遗忘者成立之后,他致力于为我们寻找家园。
你对人类的抱怨或许有理,朋友,但那都不是凋零者主人的责任。”
“我绝没有藐视主人的意思。”
马戈兹说道,刚才那一大口月光酒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是,刚才那位士兵阁下提到了‘误解’这个词。
我现在很认同他的说法。
既然是误解,为什么主人没有就这个问题与人类进行交涉?为什么不向联盟或者我们家人所在的阵营透露我们的真实情况?以此来获得他们的包容?”
他微微沉思了一会儿,“也许他尝试过了,只是收效甚微。”
矮人死亡骑士喝下一大口麦酒,接着说:“可能乌瑞恩提出了要求,想让他归还激流堡和奥特兰克。”
“是他们先抛弃了那些地方。”
海军士兵说道,“奥特兰克和激流堡早就不属于联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