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朴素裙衫的海薏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瞧着姚沛宜和俞定京,一声兄嫂险些脱口而出,还是在俞定京的眼神中,才住了口。
“哟,姑娘倒是生的标标志志。”
姚沛宜信步前行,不忘回头瞥了眼姚放,“你家闺女长得比你好。”
“……”
姚放忍着骂人的冲动,微笑道:“这是我妹。”
“你妹啊。”
姚沛宜捂着嘴,“哎哟,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以为是你家闺女呢。”
姚放微笑,眼神在骂人。
“是啊,当时我看他年纪大,以为他家里肯定有些积蓄才嫁过来。”
雷妙妙接话:“没想到是纯老。”
姚放默默用舌头顶住腮帮子,将喉咙里翻滚上来的污言秽语全都咽下去。
“哈哈哈。”
邓老板出来打圆场:“这姑娘我是瞧着生得好,所以就想着赶紧告诉姚夫人你们。”
“姑娘是生的好。”
姚沛宜慢悠悠走回去,经过姚放时,捂着鼻子,“就是这地方盖不住的穷酸味,熏死我了。”
姚放刚张开嘴,就被雷妙妙捂住。
“我们这都是下等人,家里头的境况不好,但我们家丫头的确是标志,又是个体贴人的,
日后到了你们家,侍奉你们夫妇俩,绝对不是问题。”
“嗯。”
姚沛宜皱着眉头,“行吧,看你夫妇俩也是会说话的,这门婚事就定下来吧,
需要用钱的地方,我们家都包了。”
邓老板没想到这年轻夫人看着好说话,嘴上这般挑剔,方才那一顿嫌弃,她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好在没有拒绝这门婚事。
“我出门前特意算了个好日子,就在后日,操办冥婚对于两家人来说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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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沛宜嗯了声,率先走出大门,“就这样定了。”
“还有棺椁那些,夫人和老爷若是有时间,不如先去挑选挑选?”邓老板连忙追出来道。
“今日正好有空,便去瞧瞧吧。”
姚沛宜点头应下,看向俞定京,“夫君觉得呢?”
俞定京最喜欢听小姑娘唤自己夫君,唇角笑容越洋溢,“都听夫人的。”
邓老板心里默默肯定。
这姚家看来是夫人做主。
邓老板送两人到棺材铺,隔老远就有老板出来迎接。
“张老板。”
邓老板介绍道:“这是姚家老爷和夫人,为侄儿过来挑选棺椁,你可得帮他们好好介绍。”
棺材铺张老板是个黢黑瘦削的中年男人,眼珠子提溜转,知道来的客人是阔绰的,忙笑脸相迎:“好好好,邓老板你先坐吧,我带老爷和夫人来挑选挑选。”
姚沛宜和俞定京跟随着中年男人往棺材铺里头走。
“二位别瞧这渭州城的棺材铺多,但像我家这手艺,可是挑不出一个。”
张老板挺起胸膛,笑道:“不知两位想给侄儿挑选什么样的棺椁?”
姚沛宜瞥了眼俞定京。
后者缓声:“你们家最好的棺椁和棺材是哪种?”
“就是这种。”
张老板一听这话,笑容更盛,指着最里头放置的棺椁,“这是最好的木材,金丝楠木,
两位一瞧就是有眼光的,可看得出这棺椁和铺子里其他的棺椁不同?”
“是有些不同。”
姚沛宜打了个哈欠,像是懒得纠结,“那就这个吧,用最好的木材,总也给大哥大嫂一个交代了。”
“是是是,这不仅是活人的体面,更是给足了死者的尊严。”
张老板两眼冒光,忙让小厮记下两人对棺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