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车窗外,她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慢悠悠的往外走,红发被风吹得飘啊飘,像是一个美好的虚影。
单视向的车窗内,一缕烟雾轻轻飘起。
即使被领养,也可以不改姓的。
本堂瑛海想到。
过了一会儿,香水味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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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威士忌真的好喝吗。”
有人在车后说道。
“比波本要好喝那么一点吧。”
如月枫答道。
“没品。”
降谷零从车后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爽又有些复杂,“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完了,赤井秀一确实没死。”
“但你的权限应该还在,为什么不……”
“降谷。”
他兀的收住了声音,抬起手在自己的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说下去。
当时所有人都搞不懂,为什么风光无二、拥有大好前途的工藤玛莲娜要突然隐退。
有人猜测她受了重伤,有人说她的家人收到了死亡威胁,有人说……
降谷零想,这个人是不会因为这些事就轻而易举作出决定的,她必定是,深思熟虑、再三思考之后才那么做的。
但他还是不理解。
直到现在,也依旧无法理解。
正午的阳光烤得人浑身发热,他站在散发着热浪的车盖旁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玛莲娜看上去和几年前一样,还是穿着老几样的衣服,白衬衫黑西裤棕色风衣外套,单调又简单,是实用至上主义者的最佳写照。
她眼下青黑看上去更加严重了,血红色的长卷发在微风吹拂下晃动着,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蓝调正红的口红衬托下显得苍白,表情几乎没有。
就像一只断了线飞上天的风筝,没有人能够拉住她。
……和警校时期,那个笑得肆无忌惮、一脸阳光的混蛋,简直判若两人。
同为公安,虽然并不在一个组,但他也听说过不少与她有关的传言。
什么工作起来不要命啊,好像从没见她休息过啊,还有类似于简直是怪物之类的话,很多很多。
日本是个想要升职只能靠熬资历的地方,而工藤玛莲娜就像她那一头红发一样,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她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完全不受到这些世俗的约束,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
她用自己的实力,向一切人证明,有些陈腐的规则必须要向真正的天才让步。
他曾经也问过她,按照职业组的晋升路线来看,想要达到顶点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拼?
这家伙从来没有什么要效忠于樱花的想法,她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做的人,说实话他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