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亦修想要继续时,她才忽然开口,“等等,没有买那个……”
然后,她眼见着郑亦修从抽屉里拿出一盒003,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这种比较好用。”
言冬索性闭上了双眼,却无异于掩耳盗铃。
除视觉外,所有的浅感觉与深感觉复合在一起,由神经末梢传入大脑皮层,如暗夜里骤然刺破黑暗的火光,燃烧所有意识。
到后面,言冬愈发受不住了,甚至想给自己开个精二处方。
“冬冬……”
郑亦修喊她的名字。
“嗯。”言冬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冬冬……”
郑亦修轻柔的吻落在言冬耳际,同时落下了缱绻的三个字。
他说——
“我爱你。”
一起过年
郑亦修与言冬的异地恋生活可以说是相当规律。
因为工作特殊的原因,两个人回消息都不及时,可能要等几十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
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忙完了以后,一定会有回复。
这种奇异的默契感,为他们减少了很多有可能产生的矛盾。
到了晚上,就开一会儿视频电话,各自做各自的事,偶尔也会聊聊科室里新发生的趣事。
往常郑亦修休假,大多是待在房间里看看书,研究一下业界最新成果。
现在休假,却是算着时间订机票飞叙州。
言冬既盼着他来,又怕他来。
毕竟是近三十年没开过荤的老男人,发起疯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别的情侣吵架,都是为了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一类的小事。
而他们吵架,往往都是因为郑亦修明明答应了“收敛一些”,到最后却半点没收敛。
唯一守信的是,没有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
每当言冬面对吴婷婷暧昧的目光时,她总是忍不住想,郑亦修是不会腻的吗?
像沈恪,新婚不到三个月,已经舍得离开吴婷婷,去外地谈项目了。
咳……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久别胜新欢。
好在随着考研的时间越来越近,言冬复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而郑亦修发起建立的肝癌救助基金会虽然聘请了专人管理,但他还是担心有人从中捞取油水。
因此免不得拿出时间来,定期抽查审核资金的去向,同时核查受益人是否真实,收到的救助金是否和登记在册的一致。
时间就这么匆匆地来到了12月底,言冬从考场中走出,突然间卸下重负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一时之间,找不到新的目标。
微信突然“叮咚”一声响,是郑亦修发来的消息——
“这是华医梁教授及其团队近三年的文章,还有一些国内外同类型的项目成果,都看一看,提前准备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