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亦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份顿饭没吃多久,两人分道扬镳时,段明杰拍了拍郑亦修的肩膀。
“下周我女儿满月,你不喜欢喝酒吃席没事,记得随份子就行!”
就当是顾问费了。
晚上九点多。
郑亦修终于回了家。
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中午从贺星然那儿拿回来的花盆和纸袋子,都还放在柜子上。
种子长得很快,花盆中间的那一颗,两片子叶已经完全伸展开来,露出里面小小的芽点。
靠近花盆边缘的泥土里,又拱出一个新的绿芽。
呵!
这盆向日葵倒是随了她,肆意生长,没心没肺。
郑亦修沉默片刻,先把花盆搬到阳台上,接了整整一杯水,将土壤浇透。
他空闲时查过百科知识,养向日葵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就两个要点……
阳光足,水分够。
郑亦修叹了口气,回到客厅,拆开言冬留下的那只粉色礼品袋。
不是他想象的什么绝情书,而是一个非常实用的电动剃须刀。
“谁有空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暧昧?”
段明杰的话犹在耳边。
郑亦修眼含笑意,神色终于放松下来,他将手机解锁,又一次拨打了言冬的电话。
这次不再是关机,在短暂的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听筒里,终于传来言冬软软的嗓音。
她喊着,“郑老师。”
“言冬。”
郑亦修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说出他藏在心里的那句话,“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嗯?”
言冬似乎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师生?或者,是朋友?”
其实……
如果郑亦修想要和她重新确立一种关系的话,她也不介意。
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可郑亦修仿佛没那意思,十分生硬地换了个话题,“算算时间,你的伤口应该可以拆线了。”
言冬:……
“真是谢谢郑老师的关心!”
言冬心里闷闷的,特地把重音咬在了“老师”两个字上。
然后,电话挂断了。
郑亦修听出她话语中的怨气,他唇角微勾,把那只全新的剃须刀放进了行李箱。
另一边,吴婷婷推了推眼镜,“他说什么了?你这么气。”
言冬把手机扔在一旁,撇撇嘴,“他很贴心地提醒我,该拆线了。”
“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吴婷婷对言冬一系列骚操作的评价。
“郑亦修这人是很冷淡,我明白。”言冬叹着气,幽幽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对我能不能破个例……”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