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亦修又问,“叫……儿砸?”
言冬“呵呵”地笑了两声,“我正在想,要不要给它改个名字。”
不说平时叫不叫得习惯,就今天那疫苗登记本上,别人都是什么“大宝”“旺财”,就她填了个“儿砸”,也是怪尴尬。
“叫阿拉丁怎么样?那个心想事成的神灯。”
郑亦修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眸中似盛着星光,满目期待,以及小心翼翼的试探。
“很多年前,我本来也有机会养一只狗,只可惜……”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结局大家都明了。
言冬鲜少见他这般可怜模样,不忍拒绝,最终点了头。
“好。”
郑亦修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当他转身朝前走时,那笑里,怎么看都像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味道。
郑亦修一路将言冬送到了家门口,才把狗笼还给她。
言冬朝郑亦修道了谢,临别时,又忽然叫住了他。
“郑老师。”
“嗯?”
郑亦修回头,等她开口。
“手术室比较忙,我中午不一定能回家,白天的时候,儿……不,阿拉丁,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顾?”
言冬猜想,郑亦修休年假并不是真正为了休息,而是治病。
阿拉丁还小,的确需要照顾。
而宠物的陪伴,对心理疾病的治疗也有很大帮助。
可谓是两全其美。
郑亦修没思考多久,便同意了,“可以。”
“那我明天早上把阿拉丁送过来。”言冬说完,又补充道:“大概七点钟,你应该起了。”
郑亦修“嗯”了一声,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
六点四十,言冬带着困意起了床。
因为阿拉丁,她的起床时间被迫提前了十分钟。
洗漱完毕,言冬带着阿拉丁和他的吃穿用度朝7栋走去。
郑亦修家大门的密码……
她其实没有忘。
但还是老老实实按了门铃。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言冬本以为会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郑亦修,却见他穿衣打扮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自己家里是穿拖鞋。
言冬的目光刚落在拖鞋上,就见郑亦修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米白色女士拖鞋,放在她脚边。
“不确定你的尺码,所以买的三十八码,应该够了。”
郑亦修这个举动太过暧昧。
言冬抿了抿唇,耳尖有些发烫。
当她换好鞋,抱着阿拉丁走进客厅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根本没有进门的必要。
在门口把阿拉丁交给郑亦修,不是一样的吗?
她正准备离开,又听见郑亦修问,“海鲜馄饨能吃吗?”
言冬吓了一跳,连忙拒绝道:“不用,我去医院吃也一样。”
“那就是能吃了。”郑亦修打开包装袋,把两个打包盒摆在餐桌上,“我点了两份,你吃完顺便帮我把垃圾带走。”
那熟悉的打包盒,熟悉的半白半绿葱花,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