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跪到谢温凌身边,“恳请太子殿下开恩,从轻处罚!”n
萧郁芸也拉着谢知月过去跪下,“求太子殿下开恩!”n
整个荣喜堂,跪了一地人。n
齐景暄的目光最后落到谢知月脸上,“那就减一半,杖责四十。”n
谢知月就愣愣的抬头望着齐景暄。n
果然就是四十军棍。n
那前世,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大哥被齐景暄处罚。n
可于情于理,齐景暄的决策没错……n
“孟尚书,还有别的需要补充么?”齐景暄问。n
“暂无。”n
“没有的话,那本宫就先走了,行罚就交由孟尚书监看。”n
齐景暄起身时,目光又一次落在谢知月那肿起的半边脸颊上,“谢小姐的脸,怎么回事?”n
他就这么公然问起,语气不咸不淡,轻飘飘的关心。n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谢知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淌,两世挨的唯一一耳光的委屈被推到顶峰。n
齐景暄眉心飞快的跳了一瞬。n
小姑娘顶着半边红肿的脸,眼睛和小巧的鼻头都是红的,泪光楚楚的模样分外我见犹怜。n
他就问一嘴而已,小姑娘怎么又哭了?还哭这么委屈。n
不是他打的啊……n
告诉他是谁打的,趁他在这儿,还能给她出口气呢。n
谢知月根本止不住眼泪,埋下头,声音颤抖哽咽的说:“夜间被蚊虫叮咬的。”n
萧郁芸跟着回话,“太子殿下,夏日蚊虫多,昨夜小女跟着救火心急,才不慎被蚊虫叮伤了脸。”n
“那记得擦药。”他只丢下一句淡漠的话语,从谢知月身侧越过。n
男人衣角从肩头扫过,她竟生出了些要抓住他衣角的冲动……n
荣国公起身跟上,“今日府中家务事叨扰殿下,臣实在愧疚,殿下可否赏个脸,留臣府中用午膳?”n
这次,他是真的想留太子,方才孟尚书说是太子保举他的长子作为北伐副将的事还没弄明白呢。n
齐景暄脸上时刻挂着那道客套的笑容,“荣国公的好意,本宫领了。”n
人家是心领,他是直接领,连推脱都不带推一下的。n
要是平时谢知月还会在心底骂他一顿,可是今天她没心情骂,因为她本就委屈。n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齐景暄,特别是在齐景暄问她那一句之后就更加委屈了!n
明明这一巴掌不关齐景暄的事,齐景暄那也不算什么关心!n
记得小时候摔伤了,跑去找母亲的路上她不会哭,见到母亲她才会委屈的哭出来,她今日见到齐景暄,大概就是这种状态!n
她也是疯了,就算齐景暄前世是她的丈夫,但是也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