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打开门,瞧见是崔小七的时候,很是温和道,“崔姑娘这一大早的是?”
崔小七被乘风突然的客气弄得一愣,没细究,“你家小孩怎么老在哭?”
“什么?有小孩子哭声?”乘风回头张望。
“有!”崔小七肯定道。
“我们家可没小……”
“乘风~”
乘风话说一半,被裴宴尘打断。
“姑娘怕是听错了,不若去另一家隔壁问问。”
裴宴尘只穿着件宽松的月色内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未束,乌黑的长垂在肩头,梢的水滴结成冰晶。
有种美人刚出浴的画面感。
那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实在是难跟变态的黑衣人联想在一起。
崔小七眼前突然一暗,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边,裴寂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他可比为夫还好看?”
崔小七石化当场。
这家伙捂住她眼睛,是吃醋了?
这是裴寂与裴宴尘的第一次碰面。
裴宴尘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而裴寂目光冷冽如刀,两人气场相撞,仿佛烈火遇上寒冰。
裴寂拽着崔小七回到屋子。
崔小七拧眉,隔壁不承认有孩子,绝对有问题,可现在再去问,不合适。
裴寂坐在桌前,又重复了一遍:“他比为夫我好看?”
崔小七忍不住笑出声,趴在桌上凑近他:“当然是你好看,你不觉得你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都姓裴。”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像,除非血缘……
裴寂绷着唇线,眉头下沉。
“你为何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裴寂直视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
“就是觉得你俩挺像的,就很好奇啊。”崔小七说着撇过头。
刚才自己有看得很入迷吗?没有吧!
这家伙肯定是错觉。
“你最好看。”崔小七回头嬉笑道。
她说的是心底的大实话。
裴寂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将袖箭仔细戴在她的手腕上,叮嘱道,“箭不离身。”
昨晚睡觉,崔小七觉得硌得慌就取了下来,早上还真忘了戴。
吃早饭的时候,老怪头按时蹭饭,他可吃不惯崔有粮做饭的饭,淡而无味。
六个人围坐在四四方方的小饭桌前,显的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