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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荣康安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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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有口气就行。”

皇帝根本不在乎贺景春是谁,不在乎他是不是男子,不在乎他会被怎样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枚用来牵制、用来羞辱的棋子,仅此而已。

“微臣遵旨。”

朱成康的膝盖“咚”地砸在金砖上,那声音在殿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沉重。

他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抖,不是恐惧,是怒意,是被人扼住喉咙的窒息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知道反抗就是死,而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微臣是陛下手里的刀,刀不需要自己长腿,有陛下握着便够了。”

他叩,额头撞在金砖上,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泄着什么,又像是在向这至高无上的皇权认命低头。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厉:

“至于荣康王的爵位,微臣不敢要。”

他再次叩,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像是在与谁诀别一样:“只求能替陛下多斩几个乱臣贼子,死而后已。”

他知道,一旦接受那个爵位,就等于接受了那无休止的羞辱和监视,这爵位是糖衣,里面裹着的是穿肠的毒药。

他宁愿做一把没有名字的刀,至少还能保留最后一丝扭曲的尊严。

可他又只能接受,用最卑微的姿态,掩藏起最汹涌的恨意。

皇帝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和那紧绷的脊背,以及眼底偶尔闪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疯劲,又看了案上那道明黄的圣旨,忽然觉得这盘棋有趣得很。

棋子越是挣扎、越是不甘,摆弄起来才越有滋味、便越有看头。

“你既已下决心,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荣康王可是朕对你的祝福。”

荣光康乐共此时,

福荫绵长似川陂。

岁月舒宁多胜景,

天恩广被永相宜。

朱成康推门而出,殿外的月光冷得像刀一样,割在他脸上,却比不过心里那股子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渗。

这就是皇权。可以随意践踏人伦,可以随意摆弄人命,可以让你生,让你死,让你娶一个男子,还要你感恩戴德。

这皇宫果然是座镀金的牢笼,进来了,就别想带着一身完整的骨头出去。

他和贺景春不过都是皇权博弈里的两枚棋子,一枚带着毒,一枚透着纯,却都逃不过被摆弄、被牺牲的命。

所谓的选择,不过是体面的枷锁,让人在窒息的压迫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朝堂的那群老狐狸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到头来不过是皇帝的棋盘上,几枚相互撕咬的棋子罢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终的命运,都由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决定。

朱成康想起贺景春那双干净的眼睛,像从未被污染过的清泉。

他忽然觉得,把那样一双眼睛拖进他这染血的地狱里,看着它被玷污,被打碎,一点点变得浑浊、绝望,或许是这盘荒唐棋局里,唯一能让他觉得快意的事。

既然他被这皇权肆意践踏,那便拉一个干净人一起沉沦吧,他不就是皇帝用来羞辱自己的吗?

他恍惚间又看见齐国安说起贺景春的眼神,那是珍视和呵护的爱意眼神,更是他这辈子遥不可及、触碰不得的亲情。

那是他这辈子做梦都得不到的情,就像如梦似幻的泡沫,一吹就破,只留下丝丝水雾,最终蒸,什么都留不下。

他一想到可以羞辱贺景春,浑身便开始兴奋的抖。

齐国安会打骂自己,还是会哭着求自己不要虐待自己的宝贝徒弟?

那株温室里的兰草,被扔进他这染血的牢笼里,会开出什么样的花?

是像他一样,在污泥里长出尖刺,变得疯魔,还是像那些被他扔进蒸笼里的人一样,慢慢烂掉,连骨头渣都不剩?

朱成康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阴影里,只留下九龙殿的烛火,在金砖地上投下片孤寂的光,照着那满地的奏折,像一地无人拾起的叹息,在浓重的龙涎香里,渐渐沉寂。

薰风殿的夜总是比别处沉些,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开的细微声响。

贺景嫣坐在铺着暗纹锦缎的楸木嵌螺钿山水纹半圆台妆台前,手里捏着根银签正一下一下地挑着灯花。

灯芯爆出细碎的火星,被挑得亮了些,在她眼瞳里跳成一小簇摇曳的金焰,映得那枚淡青琉璃耳坠泛着冷幽幽的光,冷光顺着耳坠的弧度淌下来,落在她腕间的玉镯上,倒像是结了层薄冰。

烟露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盘,盘里放着刚换的蜜饯。

她见贺景嫣挑完灯花,才垂着眼低声回话,声音压得像怕惊扰了殿里的影子:

“娘娘,九龙殿那边的消息来了。”

贺景嫣没抬头,指尖捻着那支银签转了转,签尖的火星子落在锦垫上,烫出个针尖大的黑印,她瞧着那印记慢悠悠地问:

“哦?他选了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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