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继续跟李玄戈对峙下去,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李!玄!戈!
你他娘的真该死啊!!!
“看来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啊。”
李玄戈用搅屎棍挑起镶金木鱼,其上的纹路跟李修缘的禅杖纹路一模一样,“既要烧死弟弟,又要嫁祸三哥……”
他忽然俯身贴近三皇子的耳畔,一脸的无辜,“您说这缺德冒烟的主谋,该不该剁了喂王八?”
“咯嘣!”
李修缘掌中佛珠猝然崩裂,檀木碎屑簌簌坠地。
他脖颈青筋暴起,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咯咯”声,仿佛要将满殿烛火都嚼碎咽下。
下一秒。
“咚——”
他猛然转身叩首,额头砸在金砖上的闷响,惊飞梁间燕雀:“儿臣糊涂!拖欠八弟二十万金心生怨怼,这才……构陷于他!”
嘶——
满朝倒抽冷气,玄铁甲胄与玉笏相撞的铮鸣此起彼伏。
太荒唐了!
三皇子方才还咬死八殿下是纵火下毒的元凶,转眼竟自认构陷?
这哪是吃斋念佛的菩萨,分明是赌桌上输红眼的癫僧啊!
“老三。”
李焱的手指摩挲着龙椅螭首,“你参禅参得倒妙,硬把贪嗔痴修成了泼皮赖账的本事。”
他龙袖一振,震得烛火狂舞。
“传旨!”
“珈蓝寺闭门抄经百日,二十万金兑作铜钱……”
“给老八砌座王八池压惊!”
李修缘眼前一黑,袈裟下的脊梁骨都闪了一下。
日他佛祖啊!
铜钱砌池?
那得雇多少驴车日夜搬运?
怕是佛祖金身都要被车轮碾成泥!
他人麻了,挤出最后一丝体面:“父皇,铜钱砌池恐招鼠患……”
“三哥莫慌!”
李玄戈一脸笑意的打断他的声音,“把你袈裟里藏的春宫撕碎了垫池底,鼠辈见了都得羞臊自尽!”
李修缘:“……”
但凡谁敢再说王八犊子是一个自卑的废物玩意儿,他李修缘定把整座珈蓝寺的香灰塞入那人嘴里!!!
“赵国公主检举有功。”
李焱话锋陡转,目光如钩刺向赵允儿,“赐居太医院判清心阁疗毒,直至康复。”
赵允儿的心猛然一沉。
狗屁的清心阁!
那是镶金嵌玉的囚笼,为了用自己威胁赵国!
她广袖下的掌心骤然渗血,忽地扬起脖颈,直视李焱,眼底暗流汹涌,“允儿的毒疮已得八殿下偏方压制,无需劳烦太医院判。”
四周错愕。
不明白迷奸犯和受害者咋变成医患关系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