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戈一把抄起算盘往她头上一罩,“等他以为咱只有烟花三才阵时,回手掏出突突突……”
他双臂一展模拟射击,算盘珠子弹了柳承德一脸。
“胡闹!”
柳承德拍案而起,老眼却精光四射,“但老夫年轻时熔过先帝铜像……”
“爷爷!!!”
柳颜吓得一把要捂住老爷子的嘴。
但李玄戈不屑一笑,抢先一步说道:“熔铜像算啥?等火铳成了,本王带你们去融了二哥的玄铁护甲!”
话语一顿。
他薅过柳颜的袖子往外拽。
“先借你孙女七日一用,工坊材料三天内备齐,然后开炉……”
“且慢!”
柳承德枯掌一横,“分账几何?”
“二八!”
“老夫八?”
“想屁吃!”
李玄戈掏出辣椒粉,往老爷子的茶盏一撒。
“技术入股占八成,剩下两成……”
他忽然深情地望向柳颜。
“当聘礼!”
柳颜:“……”
不是……
自己都没答应嫁给他呢!
咋就聘礼上了???
柳承德盯着李玄戈,忽然觉得跟这疯王八合作……
刺激得他风湿老寒腿都发热了!
……
七皇子府。
醉醺醺的李砚卿,做了一个十分奇葩的梦。
他梦见。
自己被李玄戈拿着钓鱼竿,一下又一下地勾着皮燕子……
“嗷!!!”
李砚卿垂死病中惊坐起,当场表演了一个鲤鱼打挺接托马斯回旋,后腰随之“咔嚓”一声撞上床头的貔貅雕花。
“本王的腚!!!”
他哆嗦着手往身后一探,摸到完整无缺的绸裤时,才惊觉冷汗已浸透三层锦被。
“原来是一场梦……”
话音未落。
宿醉的钝痛劈开天灵盖,喉间泛起铁锈味……
“呕!”
一摊酸水喷上金丝楠木脚踏,就像是溅了一片泔水!
“殿下!”
范统破门而入,当望见主子惨白如纸的脸,国字脸皱成了苦瓜,“您睡了一天一夜,酒劲上来时还吐了三斤血,太医说……”
“说甚?”
“说您再喝下去,肝脏恐怕能腌成老坛酸菜!”
“李!玄!戈!”
李砚卿一掌拍碎了貔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