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不顾疼痛,急得挣扎了起来,“我爹连算盘都打不利索,还克扣军饷?”
“重要吗?”
李砚卿的玉骨折扇轻敲掌心,“就像老八剽窃寡妇情诗,重要吗?重要的是……”
他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柳承德,哈哈大笑。
“父皇信啊。”
此话一出。
柳承德的表情一僵,手终究垂了下来……
工部可以硬刚玄铁军,却扛不住帝王疑心。
李元霸屠邗国公时,陛下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砚卿满意地直起身:“范统,给柳小姐喂颗定心丸。”
范统狞笑着摸出一枚猩红药丸。
“方才的蝎毒乃是‘胭脂泪’,西域奇毒!”
“每月将会发作一次,疼得像蝎子钻心。”
“但七皇子垂怜你。”
“有了这一枚药,就能暂缓你一个月的痛……”
话音未落。
门外忽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哼唱声。
“妹妹你坐墙头啊,哥哥我铳里游!”
“一铳崩了癞皮狗,二铳轰烂小人头!”
全场:“???”
李砚卿眉宇一蹙,檐外吊儿郎当的哼唱声已卷着海棠香扑入厅堂。
“砰!”
大门被踹开。
李玄戈踏了进来,身上的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昨夜炼药的焦黑。
“七哥好雅兴啊!”
他晃悠到李砚卿跟前,指尖捻起案头染血的账册,“哟,这字儿写得比二哥裤衩上的破洞还潦草,莫非是七哥亲笔?”
李砚卿的笑意僵在唇角,玉骨折扇“唰”地展开:“八弟来得正好,本王正与柳尚书商议……”
“商议怎么用蝎子尿毒人?”
李玄戈突然凑近范统的钢鞭嗅了嗅,“这鞭子上抹了毒,配方倒是稀奇……蜀椒目三成、蝎子毒五成,剩下两成……”
他又凑近了柳颜肩膀的伤口一闻,“哟,还掺了商陆子?七哥这是要搞凉拌蝎子刺身啊?”
???
全场瞠目结舌。
哈?
他们没听错吧?
这一个胆小懦弱的八皇子,不仅大大咧咧的闯进来,还煞有其事地将控制柳颜的毒配方念了出来???
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
结果……
范统虎目一瞪:“你……为何会知道配方?!”
是真的!
柳承德的老脸,都动容了!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