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徐氏满腔怒火还没宣泄出去呢,就听见冬离这毫无作用的话,恼羞成怒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我要的是掌家权,而不是处处被人压一头。”
夫君在她头上也就罢了,凭什么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压着她?
冬离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脸不敢吱声,许久才领悟过来夫人的意思,她跪着上前仰起头,开口道:“奴婢有法子帮夫人尽快拿到掌家权了!”
“若是老夫人死了,不就是您的了么?”
冬离的话让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徐氏心事被戳中既兴奋,却又惶恐不安,半晌才搀扶着圆桌坐下,神色闪躲地道:“那,那可是我婆母,杀人可是要被问斩的。”
“夫人,”冬离拉着她的裙摆,眼睛都亮了,她知道夫人这是开始动摇了,继续怂恿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还日服补药,您往里头稍微加点什么,谁能发现?”
“您总不能还等着到时候小公子的婚事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吧?小公子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徐氏死死地抓紧了攥紧了拳头,原本犹豫不决的心坚定下来,“你说得对,苏梅母女都被我赶出去了,我没什么可怕的,她年纪大了,也该死了。”
屋内的蜡烛忽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了一支,却没有影响到正在密谋的主仆二人。
……
沁水院。
苏幼娘早早的睡下,直到被人无情的一把拉起来,她睡眼惺忪地就要骂娘。
闫循却认真地道:“有好戏看,关于你爹的,要不要去看看?”
“走。”
谩骂的话吞了回去,苏幼娘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拉了件披风穿上就要和他出门。
“回来,”闫循一把拉住要走后门的人,脸色不自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腰,“大晚上的出门,谁走门啊?抱着我。”
“不准占我便宜。”
在苏幼娘色迷迷的准备抱上去时,他立马警告。
啧!
“不占。”
苏幼娘敷衍地抱住,只觉得耳畔的风呼啸而过,街道上的事物映入眼帘,让人应接不暇。
不一会的工夫就停在了一处屋檐下,闫循观察了下四处无人后,才抱着她飞身跃下去的。
这种和牛顿定理格格不入的行为,让苏幼娘眼里都充斥着对知识的求贤若渴。
难怪大家穿越时都显得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是有些道理在里面的。
“那是你爹的货船,他除了白日里头送上货船的物品是正常的外,夜间运出去的都是矿石。”
闫循站在她的身后解释道。
今日从城外回来后,他就暗中跟着管家了,这些东西都是管家在操办的,至于苏昌明从未露面过。
一旦有什么闪失,都可以推卸到对方的身上去,洗脱嫌疑。
这不就是走私么。
苏幼娘扒拉着柳树若有所思,随后转过身去靠着树,双臂环抱,笑盈盈地挑眉,“你这是想帮我对付我爹啊?”
“不是你想杀他们么?”闫循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反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掺和来着,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苏幼娘直起身子,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得邪气,眼神放浪,“还是说……其实,你不是什么刺客,而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