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往书房寻父亲,也说明了自己早发现了那刘炎身子不对劲。
“你为何不早说?”苏昌明有些愠怒。
苏彻也有些不高兴的道:“孩儿当时也没想到他能当夜就死了。”
“本想着能攀上刘侍郎这个高枝,现在看来是再无可能了。”
“哼!”苏昌明哼了声道:“如今他不记恨咱们苏家就已经烧高香了。”
“为父现在担忧的是周家,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会因此牵连到你五姐姐的婚事。”
起初周家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要不是周长兴好色,一直闹着,周元德也不会松口。
眼下秦榛克死了刘炎,周元德必然会担忧自己的儿子也出事。
说起来此事也怪他当初贪那些小便宜,要不然的话幼娘何至于背上克夫之名的罪。
悔之晚矣啊!
苏彻却丝毫不慌,拿起茶壶贴心地给父亲倒了杯茶,笑道:“父亲糊涂了不是,就算周家想要解除婚约,那也不是单方面的事情,他想解除也得拿条件来换。”
“让五姐联姻,本也是为了孩儿拜胡大儒为师,只要此事办成了,咱也瞧不上和他周家攀亲。”
一个没落了的家族,不过是靠着些许微弱的关系苟延残喘罢了!
苏幼娘生得貌美,少嫁一次无伤大雅,日后用得着她的地方多了去。
苏昌明豁然开朗,摸了摸胡须赞许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说的有道理。”
“那孩儿就先退下了。”苏彻笑着拱了拱手,转身没入了夜色中。
沁水院中,苏幼娘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两封信递给珠儿。
“你把这两封信交给二小姐和四小姐。”她们两个是嫁得最近的了,一个在城北的叶家,一个城南的楚家。
她们嫁的人都是年过四十的,只是因着家产丰厚,又被苏梅在老夫人耳畔煽风点火一番,才被嫁过去的。
没了苏家庇护的苏梅,就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何须她出手呢?
“奴婢明白!”珠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书信藏好退了出去。
她刚离开,闫循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他今日是看了一场好戏,比戏折子都要有趣。
望向苏幼娘的眼神也变得晦暗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小瞧了这女人,她不仅仅善恶难辨,还满腹心机算计。
这样滴水不漏的筹谋,置身于局外中,占尽了好处。
实在不像出身自商贾人家的。
“怎么?”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苏幼娘回过头来,看着他面色深沉的模样好奇地问。
闫循双手撑在她后面的圆桌上,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像商贾人家的女儿?”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苏幼娘笑着抓住他的衣襟把人往下拉,让两人的距离不断地缩近,蛊惑道:“难不成像你的心上人?”
闫循嫌弃地拍开她的手,站直了身子望向旁边默不作声的杏儿,“你家小姐以前也是这样么?你难道不觉得她不像你家小姐么?”
他与人打听过以前的苏幼娘是什么模样的,和如今的这个毫无相似之处。
“小姐就是小姐啊!”杏儿笑得灿烂地回他。
苏幼娘嘚瑟的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