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气冲冲地坐到餐桌的对面,我没搭理她自顾自的捡菜吃,跟着视频学会的菜品味道不出意料味道不错,也怪不得温兰没忍住吃了这么多。
我心情还挺不错,毕竟温兰前几日大出血,整个人看着跟柳条一样一碰就碎,多点血色总归是更漂亮了许多。
“陈树,你现在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温兰语气严肃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明显的没话找话,我摇摇头,“没有,刚才吃饱了吗?”
生硬地转移话题让温兰一愣,看着我的眼睛积攒的怒气被卡在了喉咙里,温兰咬咬牙看向别处。
空气中只有我缓慢咀嚼的声音,我没有看向温姨,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大概就是想训斥我一顿之类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出了什么事情,你父亲知道了有什么后果,我们要遭受外人什么样的目光。”她低声道。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才现她的眼眶微红,而我认同地点点头。
儿子与继母相奸,确实是一个大新闻,更别说两人的身份这么敏感,先前我对温兰说她可以告诉父亲,反正倒霉的会是她,但实际上我也不可能好哪去。
没有任何男人能接受被带上绿帽,除非他有病。
只是我不怎么在乎而已,父亲就算要怎么样我,妈妈只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大肆嘲笑然后把我带走。
思考之际意识飘远,一阵闷响唤回了我散的思维。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温兰气恼地拍了拍桌子。
我无奈地看向她,“那不然作为道歉以后我来照顾你,反正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
“你!谁要你照顾!你把阿姨我当什么了!”温兰语气一滞,面颊很快便红润了起来,是气的。
这不是已经都让我照顾了两三天了吗?现在也不知道在矫情些什么,最开始还神情憔悴,总是对我冷漠至极,这才过了几天就能跟我斗嘴了。
还是吃太饱。
但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我只能继续说道:“那你要怎么样,事情已经做了,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商量。”
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温兰没有心思理会我话里的俏皮,看向别处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神里的哀伤消散不开看起来心情依旧十分沉重。
沉默让人心情烦闷,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维持这个家,五六年了,我只是想在这个家里有属于阿姨我的位置,小树,是阿姨我做错了什么吗?”温兰语气里带着疲惫,还有伤感。
“没有。”我摇摇头。
温兰出一声低回的哀叹,像是在说如果没有,那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语气哀伤地自责出一句,“是我没有做好你的母亲,我没有教育孩子的能力。”
见此我抿了抿嘴多了几分认真地说道:“温姨,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违背道德,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
“什么都可以?”温兰语气低沉地问道。
我吸了口气,点点头。
她转过来看向我的眼睛,往日那温柔似水的恬静脸蛋不知何时又布上了泪滴,从红艳的眼眶中缓慢滴落,“那我们,从今以后就做一对普通的母子,好吗。”
我看着她,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别说,应下就好,她不想再被我拒绝。
思索片刻,我吐出一个字,“行。”
……
实际上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做过的事情会在时间上留下痕迹,不管你用什么去擦拭都会留下一条刻印,即便用尖石用力去剐蹭,把那条痕迹磨得千疮百孔,难道那道最初的痕迹就不存在了吗,我想每个人都清楚答案才对。
破镜不能重圆,粘上也会留下碎裂的痕迹,除非被丢进火焰之中获得新生,那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用过午饭我没有躺回床上,而是打开电脑给那位刘警官送邮件,将当夜生的事情写成文字,顺便附上了大致的时间节点。
反正跟自己无关,能帮上一个警察的忙,倒也没什么关系,何况我更清楚这些消息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一个职业经理人莫名死掉,只要不是枪杀从社会层面来说只会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杀人动机千奇百怪,一个晚上宴会的情况无足轻重远没有监控来得有力。
更像是有人故意想要将这件事跟我有所牵连,我想起了刚才那个让刘远忌惮的女人。
长得那么漂亮,性冷淡风的女人一般都会很吸引男人视线,我这种高中生都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刘远不可能没有想法,但明显惧怕的心思更多,那说明对方实力地位远在他之上,甚至让他没有起心思的想法,我也是现了这点才立马收回视线甚至故意做出距离感的举动,我能感受到她的厌恶,虽然没有针对我的意思,但依旧让我有些防范。
“红日日出在……”
手机突然响起,看见来电我随手接起。
“喂?是陈树吗?”声音犹犹豫豫,没有往常的那副严肃认真的口吻。
我回答道:“是,殷老师有什么事吗?”
确认了身份殷如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这三天怎么没来健身房,是有事还是什么原因,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以往冷淡带着高傲的声线,此刻更想个小女人一样委屈,强撑着的冷漠透露着可怜巴巴的气质。
上学期间我是周末去健身房保持运动,平日则在家自主锻炼,节假日就会全勤,因为幼年的体质衰弱,没有殷如宁的健身计划我现在可能还保持着每年大小病不停的状态。
她很漂亮,实话实说,面白俏丽丰臀细腰,双腿修长笔直,总是在我面前穿着瑜伽裤之类的修身衣服,展示着自己美好青春的一面,我很难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