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可真是过的够够的。
圣愚有三个,就已经够麻烦了。
眼看这势头,搞不好,将来还要再多一个———
即便是难得的取得了如此胜势,所有人也不由得心头郁郁。
未来就此多事了啊。
抛去了前后的试探和挣扎,真正交手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可善后起来却尤其麻烦。
裂界已经彻底废了,放着不管的话,彻底瓦解之后,失去支点,现世的负载能力又要下跌好大一段。
总要有所支撑。
好在裂界里留下了不少材料,还有这么一具大蛇之骨,乃至播种者赞助的一只断手和无数血液·—·
短短几刻钟的时间,便有一道如真似幻的天柱之影拔地而起,从海潮之中显现而出,直插天空,上接穹庐,顶天立地。
很快,又在天炉的推动之下,彻底没入了空间之后,消失不见。
然后就是反复的扫除和清理,确定再无隐忧。
做完这一切之后,天炉拍了拍手,看着眼前回归正常的一切,微微点头。
绝好的结局,甚至比预想的还要更好。
那小子到底是没辜负自己的暗示和引导这样的话,阿限那孩子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当老师的,偶尔也是要靠谱一下才行!
这要是知道老师在背后一直默默付出,这不得感动的眼泪哗啦哗啦的?
嗯?
天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脑袋,忽然想起来:唔,说起来,似乎还漏了什么?
啊,对了,刚刚播种者自爆,裂界破碎,裂隙开启的时候,好像有个东西掉到漩涡下去了啊。···
好像是叫什么—什么来着?
忘了!
天炉惋惜一叹,才想起来:那小伙儿掉下去之前,好像还向自己求援了来着,挥手,呐喊。
想要让他拉一把。
可惜,自己到底是反应慢了,没得来及。
毕竟我只是一条插标卖首的老狗,有所疏漏,很正常,对吧?
就这样,拍了拍手,补上了最后一条裂缝,转身离去。
不带走一片云彩。
也不带狗。
自求多福吧,小子矣!
只剩下漩涡之下,黑暗里还挂在边儿上,濒临坠落的季觉眼看这最后一缕光明消散,一颗心凉了个透彻。
在最后昏过去的瞬间,只来得及比划了一个中指。
「天炉,我操你——」”
啪!
漩涡合拢,彻底消失不见。
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啊,大哥哥掉下去了!
」
崖城的海边,潮声工坊,桌子上蹦蹦跳跳的金属飞鸟小九·格洛莉亚震惊失声,惊慌的拍打着翅膀,
「去了很深很深的地方,快要看不见了!
」
「好黑,好可怕——」
「啊,砸在一个很高的东西上了,砸穿了好几层——”
小鸟儿惊恐呐喊:「被很可怕的老爷爷抓住了!
会被吃掉吗?」
桌子后面,叶限沉默着,缓缓合拢了报纸,明明一桩隐患和隐忧终于解决可神情未见分毫的笑意和喜色,越发阴沉。
天炉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