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怎么是你!”
唐婧打开防盗门,她那张又惊又喜的俏脸,让张恪心魂一荡。
对唐婧来说,只是隔了十天半个月未见自己,而自己却是隔了十一年才再见这张少年时狂恋的面容。
唐婧抓住他的手,几乎要将他拽进去,对屋里说:“妈,是张恪来了。”
被唐婧小手攥住,张恪感觉心跳都加快了,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牵自己的手,她的手温暖而细腻,而她的面容清纯又倾城,还略带粉红色的腮红,张恪下体微微勃起。
餐桌边上的顾建萍站起来,脸色有些潮红,看着张恪进来,说道:“哦,是小恪来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又说道:“你来找小婧啊?”
这一刻,张恪倒有点同情顾建萍了,唐学谦被隔离审查,顾建萍正承受着她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吧。
也正是如此,才没有精神气对自己摆脸色吧。
张恪仔细看去,现顾建萍的容貌好像也变得漂亮而有韵味了,就像自己母亲一样,虽然相貌与前世记忆中相似,但细节处却又有所差异,变得更加迷人性感了,甚至现在还带着一副高潮余韵未消的神态,这是错觉吗?
张恪怀疑是不是顾建萍没有睡好的原因。
当然,唐学谦案之后,听信外面谣言的唐婧,对张恪敌视与憎恶,无情地粉碎了两人曾经萌生的少年情愫,但是这种绝望的少年情思,直到张恪遇到另外一个女孩才算彻底地摆脱。
听顾建萍这么说,张恪回过头去看唐婧,她穿着淡蓝色的吊带衫,肌肤细腻白嫩,身材纤细,胸部微微隆起,脸色同她妈妈一样,也有些潮红,虽然现在还没有傲人的身材,但是清丽的脸上却有着一股媚气,张恪记得当时就迷唐婧的这股子媚气,情火烧身,不可自拔。
想到唐婧这些天也处于担心害怕,甚至绝望的情绪之中,张恪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自责情绪。
不错,自己对顾建萍、唐学谦都没有什么好感,对唐婧在重生前对自己的绝情与嘲弄怀着难以排遣的愤恨,但是唐婧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绝情,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的父亲出卖了唐学谦啊!
观察着唐婧与自己相遇后的眼眸,其中闪烁的仿佛是在无尽的绝望深渊中悄然绽放的希望之光,张恪多年以来内心深处久久徘徊、难以释怀的怨恨,刹那间被这股温暖的力量涤荡得一干二净,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怎么可以有牺牲掉唐学谦也无谓的态度呢?
……
“张恪,你找我什么事?”唐婧抓住张恪的手臂,眼神有些依赖。
“哦……”张恪小心选择措辞,说:“顾阿姨,我爸让我来找你的。”
“你爸,你爸不是躲到东社去了吗?”顾建萍声音一急,忍不住咳嗽起来,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虽然谣言还没四处流传,但是有心人已经将爸爸的行踪传到了顾建萍的耳朵里。
防盗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张恪怕声音一大,会让对门的人听见。
“唐伯伯是无辜的,我爸相信唐伯伯是无辜的。”
张恪注视着顾建萍,只要有人这时说唐学谦是无辜的,相信能给她些安慰。
“我爸有话让我带给你,客厅里说话,外面有人经过可能会听见,我们去唐婧房间里?”
“你爸要你跟我说什么事?”
张恪没有说话,让唐婧扶着她妈去她房间,房间看上去好几天没有收拾了,有些凌乱,被子还摊开在床上。
“这是我爸让我捎给你的信。”
张恪将父亲在东社写的短信交给顾建萍。
信不长,张知行在信里回忆了他随唐学谦到市里来工作这些年的感受,断然否认唐学谦有在外面受贿、搞情妇的可能。
“还说没有情妇,这时候还要来骗我。”
顾建萍推开唐婧,脸色不好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张恪看了看唐婧,不晓得生了什么事,唐婧说:“叶叔叔刚刚过来了,拿了一张爸爸跟一个女人的照片过来的。”
“叶秘书只是来送照片的?”张恪不觉得很意外。
“没有,还……还到爸爸书房里看了看,他说爸爸犯的错误不算大,还说爸爸平时工作很得人心,相信到时候大家都会替爸爸说话的,他说要把爸爸的工作日志拿给检查组的人去看,要让他们知道爸爸平时是怎么辛苦工作的。”
唐婧有些心虚,她可不想让张恪知道刚才和叶叔叔赤裸相见做了那些羞羞的事。
张恪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声,目光落在唐婧那张令人心生怜爱的脸庞上,细细打量着她那双既长又妩媚的眼眸,她的肩膀消瘦得几乎能见到骨头的轮廓,这在张恪的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情景,足以想见这些日子她所承受的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煎熬。
他轻轻按住她肩头那冰冷而单薄的肌肤,带着一丝坚定地问道:“唐婧,是否还相信你爸爸?”
“我真的不清楚,你别再问我了。”
唐婧有些难受,看了叶叔叔送过来的照片,唐婧也有些犹豫,爸爸看那个漂亮女人的眼神是那么暧昧,她不敢肯定爸爸和那个漂亮女人没有其他关系。
唐婧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她无力地闭上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颤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想要为她分担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楚。
“你爸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你爸,”
张恪轻轻将唐婧搂进怀里,前世偷偷地握过手,这时候搂一搂她,应该不会被拒绝吧,从没有抱过唐婧,感觉唐婧比许思高一些,有一米六多一些,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说:“你把你妈叫进来,我还有话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