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启不是那种会惧怕太子的人,出了这样的丑闻,两人还能坐在一块喝酒。
想来想去,魏熹宁也只能想到他俩不过是为了力破谣言,故意给人瞧见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跟她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反正她现在除了侯夫人这层身份,跟燕启和太子都没什么牵扯。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谁知道呢?懒得猜他的心思。”
两人这边还说着话,老夫人那边就来了个小丫鬟传话,“魏侯爷来了,今日给魏大小姐和咱们侯爷问名,魏侯爷叫夫人也去。”
“知道了,你先去回话吧。”魏熹宁将人打发了。
秋杏皱着眉抱怨,“这都是什么事?平妻说破了天也不是正经嫡妻,还整得这般正式,又想叫夫人去做什么。”
魏熹宁捞过旁边的拐杖,心如止水,“为了显得重视吧,反正我去了也就坐一会儿摆摆场面,我要是不去,他们才会闹得难看。”
秋杏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她还是不大放心,就扶着人一块去了。
到了燕家祠堂,几个重要人物都坐在那儿了。
魏心月大概是伤还没好,小辈来不来参与这种仪式也不重要,重要的长辈在就行了,所以魏熹宁没有看到她。
也好,魏熹宁也不想看到她。
见到她来,那几人也没有太大的喜色,只是有外人在,勉强颔首应了她的礼节。
等魏熹宁坐定了,老道才开始做法问名。
这问名自古以来就是大事,凡是议亲的,在下聘之前就得测算吉凶,不合的便就此算了。
魏熹宁静静喝着茶,如今这场景,她难免想起当年她和燕启的问名结果,测算出来的是大吉,如今却落到这种下场。
现在看来,这种东西也不可尽信。
过了好一阵,那道士才停了下来,燕母问道:“如何了?”
道士看着那龟甲,蹙眉摇摇头,“这……显示的是大凶啊。”
听闻这话,魏熹宁才抬起眼看了过去。
燕启的眉毛也深深皱着,默了一瞬才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是了,虽说大部分人都会遵循问名的结果,但也有那种情深不移的新人,会寻破解之法,然后接着走后边的流程。
当年若非她和燕启八字本来就合,估计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但到了魏心月这儿,肯定是不一样的。
魏父和燕母面上也不大好看,燕母直接就抢在了大师回答之前开了口。
“要不我看就算了吧?都大凶了,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规矩自然是有道理的,何必想着要去破?”
魏熹宁除了来的时候喊了人,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声。
燕启父亲去得早,母亲守着这么个空壳子侯府将他养大,他一直以来都很是孝顺。
孝顺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是魏熹宁几乎没有看到过他忤逆燕母的任何话。
哪怕是她受了什么委屈,燕启也只是事后言语安慰她几句,让她包容一点。
所以她也很好奇,燕母如今都开口了,燕启会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