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有些惊讶,对方居然说的全对,连出产地都知道?
牤牛山虽大,但青阳县境内山川河流不少,这一手辨认草本的本事,确实是有点本事。
“泥土呈黑褐色,牤牛山深处老林的土质,不稀奇。”
上官三年解释了一句,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笔墨,秀娟的小子在纸上写着鉴定说辞。
最终在价格一栏,给了三十一两的高价。
“二郎可觉得合适?”
“合适,年份不长,已经是大价。”
面对这个价格,苏阳欣然答应。
不到十年份的山参,固然能够入药,但年份摆在那里,上官三娘给的价并不低。
“拿去吧。”
胭脂浸润的红唇吹了吹墨汁,上官三娘递了过去,可她恰似有意又似无意,那张凭证落到了地上。
“二郎!不好意思啊!”
酥胸拥挤,单薄的衣衫就要撑开,眉眼送着秋波,勾人夺魄。
苏阳扫了眼‘发春’的上官三娘,他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那张凭证被一只玲珑玉足踩着。
铃铛轻响,白皙肌肤透着温润,桌下春光无限。
这个烧娘们!
“我也腰不好,这凭证能否自己手书一份?”
“你腰不好?”
上官三娘露出了狐疑的目光,看着眼前说瞎话的苏二郎,眉角抽了抽。
年纪轻轻,尚未婚配,还是走山的好猎户,跟她说腰不好?
“随意!”
苏阳早年间学习过术法,虽然不是什么大师水平,但也没事用来装文雅之客。
借着研磨好的笔墨,他大手一挥,以颜体将刚刚的鉴定誊抄下来。
“应该无误吧?”
苏阳放下毛笔,询问道。
“你当真不是哪家的公子哥?”
瞧着纸上誊抄下来的字迹,上官三娘不信地询问了一句。
笔画横轻竖重,气势庄严雄浑,笔力雄强圆厚,她是在上京念过两年学府的,就这自己水平那教书夫子都比不上。
俨然有自成一家的意思?
可偏偏苏二郎那摇头的模样,又说明对方是个泥腿子出身。
“这手字当真不错。”
拾起地上的纸张,上官三娘放下,两相对照,反倒是被苏二郎狠狠地压了一头。
“这张留下,你把我写好的拿走吧。”
心思急转,上官三娘喜欢这种字体,更是想起来有个可人儿痴迷术法,想着说不定能够拿来骗一顿酒喝。
“怎么?不乐意?”
“我可以多给你几两银子!”
发现苏阳那小气抠搜的模样,上官三娘豪横的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害怕三娘这张纸上有。。。”
“咳咳!”
“有什么?这不干干净净的?”
“纸上有脚气怎么办?”
“苏二郎!你给我回来!”
敞开的屋舍,冬日的冷风喧嚣,吹得上官三娘胸脯起伏不定。
她低头看去,玲珑剔透的双脚每天有洗,怎么会得了那种病?
“这个小浑蛋!居然敢调戏我?”
良久,气消了,上官三娘嗤笑一声,望着空荡荡的房门,继而觉得倍感有趣。
“三娘!你这要是干什么去?衣服没穿好啊!”
“玲儿!我要去抓偷心小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