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逸明忍不住插话说道:“你说的简单,人家家里有权有势才能拿到加盖的权限的,我们家虽然有钱,但没权,很难被批准加盖的。”
“等我们靠钱打通关系,可以加盖的时候,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家再这么赔钱赔下去,哪还有钱住在这里啊。”
余总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逸明,你跟大师说话,客气一点。”
毕竟是老一辈人,又是做生意的,余总显然就对这方面很是敬畏,宋锦说完之后,他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他伸手请宋锦进别墅里去说话,“宋大师,我们移步到里面去详谈,酬金方面你不用担心,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快速的帮我们家化解这个白虎煞啊?”
“只要能帮我们余家化煞改运,你要多少我们给多少,你看行吗?”
宋锦微微一笑,“看来余总还是挺懂行的,倒是省去了我一些麻烦。”
她缓步走进余家的别墅,眼神不断的观察着别墅内部的布置,既然接单了,那她肯定是要将这场风水局布好的。
不管钱多钱少,她锦月天师的名号可不能被辱没了。
她看到什么就指什么,然后说出里面要怎么改,余总忙让自己儿子拿着本子跟在后面记。
别墅布置修改之后,宋锦才坐在沙发上,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把铜钱来。
然后当着几人的面,拿着毛笔沾了朱砂在上面写写画画,最后又用红绳将几枚铜钱串起来,编成了梅花形状的铜钱挂件。
她将手里的铜钱印结递给余总,说道:“我之前说的加盖,其实你不用真的盖两层楼,在房顶上,找个平地,搭一个木架子就可以,高度和他们家的屋顶齐平,不要高,也不要低。”
“这是镇宅梅花印,驱邪化煞,这个东西,等木架子搭好之后,将它挂在最高处就行。”
“然后再在喷泉的西侧,修一个长五米三、高一米二的影壁,藏风聚气,活水入财,这样一来,凶煞可解,运势也就随之逆转了。”
余总越听越觉得宋锦说的太专业,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家运势回升的景象了一般,激动不已。
“小锦真是专业,我听着都觉得有大师风范,宋家真是瞎了眼了,误把野鸡当凤凰,把个养女当宝贝宠,却把真凤凰赶出家,活该他们家倒霉。”
“小锦啊,我家逸明不懂事,受了那宋雪的蛊惑才得罪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回头打他一顿,给你赔罪,你可千万别生他的气啊。”
“以后我们余家,要麻烦小锦的地方可能还多着呢,小锦可不要跟我们生分了。”
余逸明想反驳,又被他爸的死亡视线逼了回去,他憋了半天,看宋锦已经收了转账要准备走了,他才着急忙慌的开口,“那个,宋……大师,我做噩梦的事情你还没说怎么解决呢啊。”
“是不是我家的白虎煞化解之后,我做噩梦和身体不好的情况也就能改善了?”
宋锦抬眼看他,“你不是说自己好的很,我胡说八道吗?”
余总一听,就知道宋锦是故意的,连忙又转了一笔钱之后,拉着余逸明过去,“你快点给小锦道歉,不然人家不管你,你什么时候死了都没人知道。”
余逸明虽然还是不太情愿向宋锦低头鞠躬,但道歉的态度还是诚恳的,“不是我们故意不相信你,是宋雪跟我们说你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会,还一来就要抢她的所有东西,我们才说要帮她出气的。”
“宋锦,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你要是真的能帮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搭理宋雪了。”
宋锦自然知道这几个富二代们,都是以顾言非马首是瞻的,顾言非宠着宋雪,要给宋雪出气,他们当然要鞍前马后当小弟。
她也不是真的生气,此时看余逸明和张旗一样,都一副改过自新的样子,她也就原谅他们了。
她让余逸明站好,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安神符走过去,符纸被她轻轻一拍,就贴在了余逸明的额头上。
而后,宋锦双指并拢,靠近唇边,口中默念咒语,“天清地宁,日月清明。邪魅退散,护我身形。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令”字落下,那贴在余逸明额头的符纸骤然自燃起来,“唰”的一下,就化作飞灰向高空飘走了。
余逸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忙用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口中喃喃,“好神奇啊,我竟然不觉得烫,反而觉得很清凉,感觉天灵盖进风了一样,脑子都清醒了。”
余总忙操纵着电动轮椅过来,一巴掌打在儿子身上,“你还不赶紧谢谢小锦,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对这些东西要保持敬畏,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要不是小锦,你就死定了。”
余逸明再也不怀疑了,他忙弯下腰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感谢宋大师救我狗命,我以后一定和张旗一样,唯宋大师马首是瞻!”
宋锦尴尬的避开,“呵呵……这倒也不必了。”
“给了钱,钱卦两清,因果已断,也就不必行如此大礼了。”
余逸明现在看向宋锦的眼神,满是崇拜,比张旗的眼神还要狂热。
张旗毕竟只是亲眼看见而已,而他可是亲身体会了,自然要更加崇拜一点。
宋锦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张符纸,和一个药方,交给了余逸明,“你妈妈身体弱,受不住煞气侵蚀,暂时可以在医院继续住着,先不要回家,等高塔建好,活水引入,煞气化解之后再回家。”
“她回家后,让她将这枚安神符贴身戴着,直到感觉身体状态恢复为止。”
“至于这个药方,是给你的,你受白虎缠身的困厄日久,身体已经阴盛阳衰了,光安神驱邪还不够,你按这个药方抓药,连吃一个月,身体就能恢复阳气了。”
余逸明连连点头,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送宋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