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顺治好了王海生以后,陈善生就被请到了主桌上。
不仅一个个对他客客气气的,就连那些县上和公社的领导都让他亲自给把脉看病。
陈善生对敬酒那是来者不拒。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尽兴和舒坦!
“顺子最近确实变了不少。”
“今天中午还给我带回了半只烧鸡,长这么大,学会疼人了。”
何秀芬也在炕上坐了下来。
“将来啊,不希望他多么大富大贵,能跟我一样当个赤脚医生,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就满足了。”
“我身子骨还好,到时候家里的地我来种,他就专心行医,可别让顺子跟我一样。”
陈善生揉着涨红的脸说着。
“还说呢,今天我跟他提了一嘴上次的事。”
“结果顺子就认定白露,你有空再劝劝他。”
何秀芬担忧的说着。
“唉……”
“到底是咱没有本事啊。”
“当时让他继续上高中就好了,说不定也有机会进城。”
陈善生摇了摇头。
院子里面。
陈顺默默听着屋里父母的对话,并没有打扰他们。
在他的印象里。
父母从来没有夸过他。
前世小时候,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到现在才明白。
或许,父母只是不太善于表达对自己的情感。
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起前世自己连累父母,陈顺叹了口气,没有走进去,拿起院子的锄头朝地里走去。
一直忙活到天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家里走去。
刚到家,却正好撞见王支书从自己家里走出来。
“顺子,你去哪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支书等你大半天了。”
陈善生已经醒了酒,对陈顺问着。
“我下地了。”
“地里的杂草都已经锄完了。”
陈顺把锄头放在院子里。
“锄草?”
陈善生有些不相信。
今天王支书来了以后,他还特意出去找了找,把陈顺之前乐意去耍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陈顺。
甚至都想去城里找,也压根没想到去地里找找。
但看着陈顺手里的锄头和一身疲惫,确实不像假话。
“支书找我?”
“有事?”
陈顺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福堂。
“顺子,今天忙的没顾上你。”
“想找你敬酒的时候你都走了。”
“你治好了海生,我可要好好谢谢你才行,走走走,跟我去家里喝一杯。”
王福堂对陈顺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