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老葛一直在村里,你小子可要给他养老!”
陈善生对陈顺说着。
陈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顺子啊,咱是赤脚医生,不仅要救死扶伤,更要对任何人抱有怜悯同情之心。”
“咱组里这些人,不要太计较利益,都是乡亲,能帮就帮。”
陈善生见陈顺没反应,慢慢说着。
“我知道了爹。”
陈顺点了点头。
之前总感觉老爹絮叨,啰里吧嗦的。
但重生以后才发现,老爹实在是个好人。
自己当时之所以能被黄老看中收为徒弟,恐怕也跟老爹这潜移默化的教导分不开。
“爹你歇着吧,我去担水。”
陈顺扛起扁担朝河边走去。
一连担了十几趟,正准备再担一趟休息一会,却突然发现刚才蹲着的河边石头底下,多了一张纸。
陈顺拿起来一看,却是任娇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让他晚上去打谷场草堆。
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现在看到任娇的字迹,陈顺终于可以确定,两人虽字迹相似,但细看之下天壤之别。
任娇的字,笔锋刻意上扬,有些矫揉造作。
白露娟秀的字迹中却透着一股锋利。
字如其人。
任娇张扬在外,内在敏感阴暗。
白露外在娟秀柔弱,却暗藏锋利。
一如两人后面的人生选择。
陈顺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相似的笔迹,重生前的耻辱和懊悔再次涌上心头。
上次陷害失败,这次打算故技重施?
陈顺冷笑一声。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陈顺看着手里的信。
双手捧在眼前。
“噗噜——”
用纸擤了擤鼻涕,团成一个球扔进了水里。
“谁啊这是,放张纸在这?”
“不知道我不识字么?”
陈顺啐了一口,打着水离开了。
不远处盯着河边的任娇见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难以置信。
他扔了??!!
他竟然把我写给他的信扔了???
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