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跟你说啊,没事别沾染那神婆子,整天神神叨叨的不干净。”
“伟人说过,要尊重科学、破除迷信。”
陈善生板起脸来对婆姨说着。
“昨天我琢磨着,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白露?”
何秀芬悄悄说着。
“白露?”
“她咋了?”
陈善生有些不解。
“咱家顺子之前一直围着任娇转悠,这任娇要结婚了,顺子没了着落,所以就想着和白露,这么简单的事还不知道?”
“跟你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
“之前追人家桂莲,桂莲嫌弃你们家穷不搭理你了,你又过来骚情我。”
何秀芬瞪眼说着。
“咳咳!”
“是这么回事啊……”
“我还寻摸着要给他找下洼村王家那翠花丫头呢。”
陈善生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压根不敢接话。
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还没忘呢?
“你就是猪脑子!”
“就那丫头的体型,一屁股不把咱顺子坐死了?”
“再说了,那丫头的暴脾气,咱顺子娶进门肯定受欺负,不行!”
“去去去,就知道胡乱出主意,劈你的柴去!”
何秀芬数落着丈夫。
陈善生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到一边干活去了。
此时。
陈顺已经挑着桶到了村里的井旁。
50年代后,农村推行集体化,水井由生产队统一修建,仍以公共井为主,少有一家一井。
手压式铁管井虽说在7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但尚未普及。
青山村的吃水,都是靠村里的两口井。
后面二队这边水井的水越来越少,各家各户都是一早起来,挤到一队这边排队打水。
早上打水的大多是各家妇女。
清晨的水井旁,自然而然也成了村里的闲话中心。
“哎呦,咱村这两天可真是热闹,都出名了!”
“是啊,今天我去俺娘家送包子,好几个人拽着俺打听村长家那事和中毒的事。”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那海生平时看起来挺老实,还做出那种事来。”
“要我说啊,肯定是那姓任的丫头主动,平常就引得村里那些小青年乱哄哄的,把海生的魂儿都勾没了。”
“这中毒的事也没后信了,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一群妇女边排队边议论着。
“婶子大娘们,聊着呢?”
陈顺拿着桶放在了最后。
“呦,这不是神医吗?”
“你来打水,这可真是少见啊。”
“顺子昨天可多亏了你,简直比你爹还厉害!”
“顺子,婶子给你介绍个婆姨咋样?”
见到陈顺过来,一群妇女的话题瞬间转移到了陈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