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信山又疼又惧,整个人已经快傻了,他的人从赵岩那儿偷的东西,当成礼物送给皇后,怎么会有毒呢?
“你谋害我大朔皇后,又挑拨皇后与陛下不睦,到底是何居心?”赵岩逼问道,手上慢慢用力。
卜信山痛哭流涕:“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戏做的差不多了,赵岩丢开他,再次拜在许德宜面前;“娘娘不用惊慌,这东西我见过,口服有毒,但短时间内不会致命,只需要用它清洗全身,就能解毒。”
许德宜看他的眼神变了。语气也柔和了:“若不是赵世子,本宫险些中了这东济使者的奸计。”
赵岩再请:“我斗胆请求皇后娘娘,陛下日理万机,为朝堂之事,心力憔悴,娘娘母仪天下,千万不可受小人挑拨,不仅让外人看了笑话,也会让陛下寒了心。”
“本宫……我……”许德宜颇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她设的这个宴会,目的是让皇帝重视自己,可在皇帝心里又会怎么想?
顿时,她起身跪在景安帝面前,边叩头,边认错:“臣妾该死,请陛下赐罪,臣妾不该被小人利用,让陛下寒心……”
景安帝一声长叹,牵着她手扶起:“皇后,朕不会怪你,实在朕为了国事,无暇他顾。”
这场本该致命的风波,被赵岩用这样的方式蒙混过关,景安帝对许德宜愧疚之余,给赵岩一个赞许的眼神。
赵岩这一招,不但稳住了皇后,还把东济国使者的嘴也堵住了,而且,大朔还能借机给东济施加压力。
接下来,该是他的主场了。
“来人,把东济使者押入天牢,朕一定会让东济的国君,给朕一个交代。”
卜信山抖若筛糠,别说左右大朔的国运了,自己又被揍了不说,还要进天牢,而且这件事传回自家皇帝的耳朵里,也不会饶了自己。
“陛下,皇后,我错了,那根本不是食用软玉,是我从赵世子那儿偷的啊……”
可惜没人听他辩解,许德宜更怒不可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攀咬赵世子?”
赵岩斜了被拖走的卜信山一眼,这家伙就是膈应人,到天牢里消停去吧。
“臣妾告退!”许德宜急着去解毒,宴会什么的都不想再管。
景安帝没有反对,却也没有笑脸:“皇后,多亏了赵世子,你以后,切不可再生事。”
“遵旨!”许德宜垂头道:“世子心怀仁义,对本宫以德报怨,本宫记下了,本宫会让许家不可找世子麻烦。”她又望向景安帝:“为弥补今日的罪过,臣妾愿自请禁足半年,等陛下想起臣妾,只需要跟臣妾说说话就好,臣妾再不敢任性了。”说罢,躬身告退。
赵岩做出恭送的样子,却是叹息,这个皇后其实没那么多心思,在和景安帝的婚姻,也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景安帝倒短时间内,没了应对后宫的烦恼,看向赵岩的目光里,柔情一闪即逝。
“陛下,臣也回去了。”
一场宴会定远王几乎没有说话。
景安帝点下头:“有劳皇叔!”
没了外人,赵岩挺直身子,笑道:“陛下,就没有点奖励?”
“该治红玉什么罪?”景安帝反问,脸色一变:“滚!想想怎么对付那什么大长老,再替朕找回银子。”
只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儿吃草,赵岩上前一步,轻声道:“公主再见!”
景安帝大惊失色,赵岩已笑着出了门。
定远王的傻儿子,跟在父亲身后,失望中又有赵岩的愤怒,回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赵岩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痴傻的傻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