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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BVS（第1页）

“你在挑起战争，韦恩老爷。”

当阿尔弗雷德抛弃更为亲昵的布鲁斯老爷这个称呼时，通常代表了他对?于布鲁斯当前的行为不满。

“是他已经挑起了战争！现在是大都会，接下来呢！巴黎，伦敦，莫斯科，北京，华盛顿还是哥谭？只?要他愿意，他挥手就能将那里变成焦土！”

布鲁斯难以接受阿尔弗雷德的不赞同?，坍塌的城市与梦境里无声死亡的第二个罗宾已经足够激起他的杀意，更何况阿萨不经意间说出的——他与纳粹的区别只?是他不画画而已。

所?有的事情都在证明这个外星人，第一次出现就让成百上千的人失踪、死亡，让半个大都会变成废墟的外星人会带来更多的灾难！他现在乐于做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如果他腻了，觉得无聊了，想要换一种方式掌控或是毁灭这个世界呢，那时候将他称为“明日之人”的那群傻瓜一样?的家伙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压死在水泥柱下！

没人拦得住他！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很?多人曾经都不是。”布鲁斯的视线越过阿尔弗雷德，落在了二十年来的战利品上，他的声音徒然低沉，好像有东西梗在了他喉咙里。

“今晚船就会到港口。”布鲁斯不再妄图说服阿尔弗雷德，他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完成，而无论他做了什么决定，最后阿尔弗雷德总会加入他这一边，无论他内心是否认可。

夜晚已经过半，天色深沉，韦恩庄园不见月色，亦不见晨光，唯有湖面上浅浅映着一点?细小的暖黄色灯光，随着水波摇漾。

布鲁斯站在阿萨卧室的玻璃墙前，遮挡视线的白色雾气逐渐消散，露出了在粉色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阿萨，他旁边的随着呼吸明暗的小夜灯照亮了她?熟睡的脸。

她?看上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安全?感，布鲁斯也希望这个世界能如她?所?想。

小夜灯被熄灭，哥谭的夜色重新?席卷了这栋冰冷的，好似冰柜一样?的房子，再次将布鲁斯席卷入黑暗之中。

————……————

这个城市的日夜差别其实就只?是把阴雨天调高低明亮度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你分不清这个时间到底属于本该日光最明媚的清晨还是落日余晖的傍晚。

不过都一样?，哥谭见到太阳的日子还没亚特兰蒂斯来得多。

可能是上一个明媚的哥谭让阿萨提前透支了好运，这个世界的克拉克——哪怕他现在穿的是小记者的马甲——凶的就好像随时能给卢瑟的脸砰砰来上两拳。

阿萨倒是不怕这个，敢在哥谭大张旗鼓用?外乡人身份调查蝙蝠侠，并寻找那些因为蝙蝠侠而陷入苦厄的坏蛋的克拉克才是容易脸砰砰挨两拳的家伙。

而现在，阿萨在赌碰了一鼻子灰的克拉克走出哥谭警察局十米就会被拦路抢劫，不说别的，他那个零零碎碎塞了好多钢镚的钱包肯定是要遭殃。

超级力量还没有恢复，不过阿萨在迪克那儿将倒挂这一招学的很?通——杰森说这一招更适合叫资本家（尤其指布鲁斯）吊路灯——她?倒挂在房檐阴影里，看着克拉克追上了那个人贩子的老婆孩子。

克拉克甚至还在尝试用?记者身份调查。

笑死，正?常哥谭人哪个会相信记者能干点?好事。跟记者说实话？最多就是收了钱给你乱七八糟编造一通可有可无的东西。

果不然的，这个可笑的女人说了一通关于父亲孩子的言论，将那个人贩子的罪撇的一干二净。

死者为大？

悲伤的带着孩子的女人让克拉克相信了这一套。

阿萨跟着克拉克走进了巷子里，在他观察无人要扯开衣领起飞之前，在高处砸下了一粒软糖，阻止克拉克的动作?，她?说道：“等等，克拉……”

“你跟踪我？”抓住了飞来物的克拉克在展开掌心发现是一枚软糖后，并没有将它丢弃，只?是打断了阿萨的问话，他抬起头皱着眉看阿萨，说道，“你最好有一个合适的解释。”

“那个女的说的有问题，”阿萨说道，“她?孩子的父亲是个足够沉哥谭湾八百次的罪犯，你不能因为他说的那些废话就对?蝙蝠侠有偏见，事实上那事也不是蝙蝠侠做的。”

“蝙蝠侠不是法?律，他不能裁决一个人的生死。”克拉克摘下了眼镜，这让他看上去更凶了，他说道，“如果你在哥谭学会了给罪犯辩护，我不会再让你自由。”

“蝙蝠侠不是罪犯，他是哥谭的意志。还有自由是每个人的权力，你现在才是超过了法?律的裁决。”克拉克再而三的强势让阿萨也有了些不满，她?说道，“别居高临下的命令我，我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氪星人。”甚至小乔都比他要讲道理的多。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克拉克哪个点?，他瞬间变了脸色，飞身窜到了阿萨面前，扼住了她的脖子。他想给这个年幼的氪星人一点?教训，但?手下传来的与地球人无异的柔软触感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这让阿萨垂直落地，狠狠摔了一个屁股墩。

“如果你还想要自由，如果你要留在地球，那你就该是个地球人！”克拉克动了动手指妄图甩掉刚刚的手感，他外厉内荏地回头瞪了阿萨一眼，径直冲上了天空。

“？”阿萨搓揉着可怜的屁股，徒留满头满脑的困惑。

————……————

阿萨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蝙蝠洞，布鲁斯去找卢瑟借氪石去了，他峻拒阿萨参与这件事，这里的人发现氪石也不过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他们的隔离设备布鲁斯属实不信任。

“您的脖子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放下手里的焊枪，他托起阿萨下巴，询问女孩白皙的脖子上突然出现的青紫色手印的来历，“成年男子的掌印？您去码头找韦恩老爷了？”

伟大的老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冰冷的毛巾，敷在阿萨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让阿萨打了个哆嗦，但?她?还是乖巧的按住了毛巾。

“不是布鲁斯，”阿萨说道，“是超人，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叫我做个地球人？拜托这个地球上的纯血外星人就他一个。”

在药箱中拿取伤膏的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拿出了药膏，细密地为阿萨抹上。

“布鲁斯老爷告诫过您离超人远点?。”

“这次是无意撞上的，他在哥谭行动——嗷！疼，轻点?，轻点?，阿尔弗雷德！轻点?！”

“那您就该知道超人的力量是一个老管家的几千几万倍。”

阿萨可没有顶撞阿尔弗雷德勇气，她?扯开了话题，不想让阿尔弗雷德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她?说道：“布鲁斯回来没？他拿到氪石了吗？”

最后一块透明的绿色药膏盖在了拇指留下的乌青上，阿尔弗雷德擦着手，他知道大小韦恩的找事能力——他们两个自以为把阿萨殴打企鹅人抢夺赌场这件事瞒得很?好，但?老管家早就知道这事了——但?阿萨脖子上留下的伤也在一方面证明了布鲁斯的预防并不是没有必要。

只?是有点?过了。

“其实布鲁斯总会准备一大堆氪石，”阿萨无所?谓说道，“他会制定好每个人的计划，连我都有十几条反制策略。不过他没必要这么着急，超人早晚会送给他一个的。”

阿尔弗雷德擦干净了手，转过身继续将绿色气雾填进了厚实的护颈里，并小心封口，他背对?着阿萨说道：“不同?境遇会塑造出不一样?的人，阿萨小姐，一样?的灵魂并不能走向一样?的未来，我以为你已经分的很?清楚了。”

“好吧，这里的超人确实有点?凶，”阿萨小声哔哔道，“我怀念上一个超人了，他看上去就像一根奶酪棒，而且柔软又好骗——阿尔弗雷德，这鬼玩意是什么东西？”

“是氪石雾气。”阿尔弗雷德说道，“就是今晚布鲁斯老爷在尝试用?不光彩手段借用?的那样?东西。”

阿萨交给布鲁斯的氪石还剩了小半块，而注射器里残余不多的莹绿色的氪石雾气更是告知了阿萨大部分氪石去了哪里。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刚刚受伤的脖子，还有这个肯定装了蝙蝠侠牌控制器的颈托，诚恳地向阿尔弗雷德请教道：“我是把迪克的骨灰扬了吗，还是说我是脖子怪，以至于遭如此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