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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灭族之灾（第1页）

“不要在这里抽烟。”

迪克突然出声，杰森看了他?一眼，还?未点燃的烟因为他?拉扯的嘴角抖了一下。

达米安坐在正中的扶手椅上，看着这个城市各处的监控，手中不停抚摸着猫。稍远处的提姆背对?着他?们，低头?在手机上检索着什么。只有他?与?迪克两个人正对?着站着，两人的目光短暂的交集，又?迅速移开。

环境压抑的好像下一秒这个洞穴就要坍塌。

“他?们掐断了通讯。”提姆低着头?，声音平淡好像早就能猜到?这个结局。

“哈，意料之中。”杰森像个街头?混混那样用拇指与?食指握着已经?濡湿了滤嘴的香烟，把它摁烂在围栏上，“拜拜。”

“杰森！”迪克的怒喝拦不住一意孤行的杰森。

杰森头?都不回，伸手随意摆动几下，说道?：“你去跟阿尔弗雷德告状吧，就说我拒绝待在韦恩宅这么安全的一个地方。”

拜布鲁斯所赐，蝙蝠家没有一个人不会踩着别?人的痛脚疯狂跳舞，杰森是学的最好的那一个。而现在他?也完美堵住了迪克的嘴，让他?说不出其他?的话。

而杰森的离开就好像是一个信号，提姆也坐不住了，他?说道?：“我找到?了一点线索。”说完他?就站起身，没有对?着其他?人解释任何东西——迪克能猜到?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同?样开着他?的机车没入了黑暗之中。

蝙蝠洞里只剩下了迪克与?达米安，迪克有意想缓和气氛，但是达米安并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他?怀里抱着小豌豆——他?拒绝称呼一只小公猫为豌豆公主——说道?：“我从?来没有说错，他?们就是一群野犬，自私，忘恩负义——一旦一点事?情与?他?们认知相?悖，他?们就会回头?像疯狗一样乱咬，完全忘记了父亲为他?们付出过那么多。”

迪克从?达米安背后走近，伸手按在了他?头?上，被达米安一把挥开，他?说道?：“别?把我当成小孩。”

“我知道?你很难受，达米安。”迪克说道?，“但是现在是需要我们冷静的时候。布鲁斯有他?的打算，而且他?需要一个人为他?在蝙蝠洞盯着哥谭，他?现在来不及顾及整个城市，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不知道?是在劝说达米安还?是在劝说自己，但是这么一套下来他?自己都快要信了布鲁斯是需要有人在后方协助，而不是他?只打算甩掉所有人去单打独斗。

“你信你说的话吗？”达米安说道?。他?的绿眼睛直勾勾看着迪克。

“布鲁斯只是想保护我们——用我们不怎么喜欢的方式。”

“也没那么有用的方式。”杰森监听着他?们的讲话，他?的声音夹着呼啸的风声从?达米安面前传出。

“闭嘴，逃跑者?。”达米安说道?，“我从?不需要保护，需要的是你们这些从?来听不懂什么叫做蝙蝠侠命令的家伙。”

杰森在那边发出哼哼的笑声，小丑可能知道?他?们身份这个消息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黏在他?们的神经?上，随时可能爆炸。所有的压力转化为刻薄话，杰森毫不留情的对?着他?的兄弟们发出攻击：“给你妈妈打电话吧，就学着你的孤儿父亲那样哭泣，会有一个管家来帮……”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迪克喝止了杰森毫无克制的垃圾话，“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我会真的给你来一顿狠的。”

“你就护着他?吧，”杰森掐断了通讯。他?停下了车，抬头?看向伊莎贝尔——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他?少有普通人牵绊——的公寓，窗帘上能看见她影影绰绰的身影。小丑没有找上她，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街道?上没有任何人，远处的巡警在看见举止不善的红头?罩后硬生生转了个身，往其他?地方去了。

杰森摘下头?罩，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雨水从?他?的袖口浸湿入手套中，这有些打滑，让他?无法成功点燃打火机。几次失败后，他?有些气恼的把烟摁在了墙上。

“狗娘养的。”

“谁在下面？”公寓突然被打开，漂亮的金发女郎从?其中探出了脑袋，杰森下意识一个猛蹿贴在墙上躲开上方的视线范围，这让伊莎贝尔只看见了下面的机车，“杰森？是你吗？”

杰森仰起脑袋看向上方，伊莎贝尔洁白的手臂袒露在外面，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他?们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分手，或者?说也没有明?确的在一起……

他?在阴影中走向了公寓下方的楼梯。大概是过分的精神压力让他?晕了头?，他?需要一点东西忘记当前的情况。

哪怕这个女人说过他技术是前所未有的烂。

蝙蝠洞里迪克及时掐断了监听。

“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达米安说道?。

“我不想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迪克回答道?，“现在，少惹点事?，关?掉你的那个监听器。”

一切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展。杰森只是在伊莎贝尔的推揉下去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了她躺在了沙发上，洁白的手臂垂在外面，像具尸体那样微微晃荡。

布鲁斯曾经?的教导让杰森稳住心态，他?强行让理智回笼，身上淌下的水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而这在窗外卷入的夏风吹拂下，很快就消失了。

伊莎贝尔身体冰凉，皮肤潮冷的触感就好像摸上了一条水蛇，针尖样瞳孔与?迟缓的呼吸让杰森判断出这是他?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症状——

很多年前他?站在狼藉的公寓里，看见墙纸斑驳的墙壁下，被岁月摧残了一切的女人像条无骨虫那样瘫软在满是油污的绿色织布沙发上，枯瘦发黄布满针孔的胳膊垂荡在外面，像枯树上被秋风卷袭的将断未断的枝杈。

他?站在门外，熟练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现在的他?也一样会这样干。

小丑知道?从?哪里可以摧残他?的意志，毒品席卷了他?短暂的人生，从?他?有意识起这东西就没有脱离过他?的生活，他?曾看着他?的养母为此醉生梦死让他?像条野狗一样在街头?流窜，也看着他?的亲生母亲为了掩盖她曾做过的毒品交易而将他?卖给小丑。

杰森按着刚刚套上的眼罩深吸了两口气，布鲁斯教导过他?万能腰带里必须准备有纳洛酮，哥谭的地下交易席卷着每一寸的土地，他?随时可能用上这个，哪怕他?完全不想去救那些活该去死的毒虫。

只是养母的死亡让杰森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现在他?终于用上了这个。救护车还?没有到?来，但是他?可以保证伊莎贝尔不会死亡。

“HAHAHAHA！聪明?的小鸟——”

还?未来得及反应，绿雾就沙发周围喷出，没入他?还?未来得及套上头?罩的脸。

很快黑暗席卷了一切。

蝙蝠洞里，豌豆公主在达米安怀里呼呼大睡。

“我可以打开窃听器了。”达米安说道?。

“不行。”

“这对?于陶德足够了。”

“你不懂这个，达米安，这不够。”

“我知道?那个女人对?陶德的评价。”达米安说道?。

“你不会想要我用布鲁斯的方式让你住手，真的，你不会想的。”迪克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