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
郑建源的手跟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松开。
姜云苓重心一下没抓到,就要往旁边倒。
郑建源又伸手去捞,这一下揽在了腰上。
姜云羡正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
嚯!
林萋萋刚走到院子大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
嚯!
姜云苓的脸直接红透了,郑建源则是黑红黑红的。
他抓抓后脑勺,“要不,我先过去?”
说完就想溜。
林萋萋给他拦住了,“郑叔,我今天好累呀。”
“劳烦你一会帮忙推推轮椅?”
郑建源一下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憨笑两声,“那行!”
林萋萋立刻窜到屋门口,挽上姜云羡的胳膊,“羡姨,我有事跟你说,走走走,咱们进屋说。”
姜云羡哪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嘟囔了一句,“鬼丫头。”
笑着跟林萋萋进了屋。
院子里只剩下姜云苓和郑建源两个人了。
姜云苓有一针没一针地戳着布面。
郑建源的视线在她的腿上扫了一圈。
低声询问,“这个好走吗?”
“会不会磨?”
“阴天下雨疼不疼?”
自从姜云苓出事之后,除了家里人,就没人再问过她这个问题了。
都是怕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其实她觉得无所谓,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姜云苓不由自主地摸摸膝盖,“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现在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刚受伤那阵,还以为活不了呢。”
她想起之前天天躺在昏暗的小房子里,摸着空荡荡的裤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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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长的全是褥疮。
家里没米下锅,没钱买药,还是林萋萋去敲邻居家的门,一家一家借来的。
那时,哪敢想现在的日子呀。
郑建源看着她释然的柔和笑意,一时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呐呐的接口,“会更好的。”
“一定会更好的。”
在屋里,林萋萋用胳膊肘轻轻怼了怼姜云羡,“羡姨,你看郑叔跟我妈妈,怎么样?”
“有没有可能?”
姜云羡扫她一眼,“别说你妈妈,先说说你,你跟那个简老师,怎么样了?”
林萋萋皱皱鼻子,“我还年轻呢,就那样呗。”
晚饭就像一场大型家宴,很热闹。
陈南雁倒满了一杯酒,站起身来给陆永兵和郑建源敬酒。
“那个畜生,一审被判了年,谢谢你们!”
“真的谢谢你们!”
“我再也不怕他们会抓我回去了。”
“天亮了……”
“天亮了!”
眼窝子浅的鲁巧春跟她抱着,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