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让他走完最后一段。”
老吴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
村民们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陈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起,晨光洒满了整个静音亭。
突然,铜锅开始嗡鸣起来。
那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一位母亲在轻声哼唱着摇篮曲。
陈伯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
紧接着,铜锅里传出了一段极轻的哼唱——那是陈伯年轻时在部队学的军号调。
经过三十年扫地节奏的打磨,它已经化为了“甲五·终章”的前奏。
歌声渐渐停止,陈伯也停止了呼吸。
铜锅嗡鸣三声,如同送行一般。
老吴缓缓地走到陈伯的床前,轻轻地合上了他的双眼。
陈伯走了,带着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带着他对这口铜锅的眷恋,带着他对那“无人听见的声音”的执着。
几天后,在陈伯的葬礼上,老吴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看着陈伯的棺木缓缓地被放入墓穴。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感慨。
葬礼结束后,老吴独自一人来到小溪边。
他默默地将自己用了大半辈子的工具,一件一件地沉入溪底。
锤子、凿子、钳子……
所有的工具,都静静地躺在了溪底,与泥沙融为一体。
最后,老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丝钳,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凝视着远方,
“咔嚓”一声,老吴用铁丝钳夹断了一根不起眼的铁丝……
老吴手起钳落,“咔嚓”一声,像是在跟过去做个了断。
工具都沉了,手艺也该放下了。
现在,该是“它”自己折腾的时候了。
当晚,西北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静音亭。
村民们在睡梦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鸣惊醒,那声音粗犷、奔放,像是沉睡多年的雄狮终于苏醒,一嗓子吼出了积攒了百年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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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什么情况?地震了?”有人揉着惺忪睡眼,探头望向窗外。
只见远处静音亭的方向,隐隐有金光闪烁,那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铜锅…炸了?”村里懂点玄学的王老汉,掐指一算,惊呼道:“这是要出神仙啊!”
远在省城的林小满,刚准备眯一会儿,就被这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瞬间唤醒。
“这…这音色?!”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抄起录音设备就往外冲。
“关键时刻掉链子?!”林小满看着空空如也的电量格,欲哭无泪。
这感觉,就像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但她很快释然了,反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