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云琛惊恐地咧嘴,眼睛瞪得溜圆,赶忙为陆良添酒:
“八十多刀,全是为我啊,没砍成肉馅都是老天保佑……来来来,我敬你三杯!”
陆良推辞不过,只得喝下。
云琛又问:“如今全好了吗?有没有留下啥后遗症?”
陆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脚筋被砍断了一根,不好飞檐隐匿了,估计以后做不成暗卫了,我打算转护卫。”
听了这话,云琛顿时揪心。
陆良可是霍帮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飞府衔试第一名,不言才拿过第八!
这么优秀的人才,却因为护她而断送了暗卫生涯,云琛一下愧疚得不知怎么才好,在身上口袋摸来摸去,眼神四顾,不知该拿什么补偿陆良。
看出云琛的愧疚心,陆良赶紧制止:
“别别别,少主都补偿过我了,给了我三套大宅,两个堂口,还有黄金玉石,足够我吃喝三辈子了。”
云琛听了,心里好受许多,这非常符合霍乾念的为人作风。
霍乾念对霍帮护卫也好,仆从也罢,从不吝啬酬劳,再加上些许真心和信任在里面,没人不对他忠心耿耿。
但她还是忍不住叹气:“唉!都怪我,要早知道你一直暗中护着我,怎能让你和我一同冒险!”
陆良哈哈笑起来,“少主为了您,恨不得将天捅个稀碎,他说暗中保护,就必得‘暗’得严严实实,不叫您有一丝一毫的负担。少主可舍不得您受罪。”
得,话题又引回霍乾念了。
云琛郁闷地撑着脑袋,不知从何说起。
明明是她提出分手,她甩了霍乾念来着,怎么现在又暗暗期盼霍乾念千里迢迢来看她?
为什么一听到关于霍乾念的事,她心里就无底地软酸呢?
真矛盾,她搞不懂自己。
这时,陆良终于现了云琛胳膊上的伤口,惊叫道:
“这伤好深,您没事吧?怎么不包扎呢?这样晾着可不好!”
云琛将袖子撸下来,有气无力地说,
“没事,反正也没人稀罕,晾就晾吧,晾到透心凉最好!”
听了这话,陆良眼神微转。
这几年,他虽人在国外养伤,但楠国的消息他可一个没落,霍乾念什么时候和云琛好的,什么时候分手的,他全都知道。
瞧了瞧云琛的一脸幽怨,陆良笑道:
“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琛耳朵聋着,听成了“树下的鸡当咬不当咬”,愣了一下,回答道:
“咬呗,我们后勤养的鸡多,不怕吃,杀一只给你下酒。”
说着云琛就要喊人,陆良哭笑不得,赶紧将她拦住,只能将声音放大,语再慢些:
“当年的事,其实还有些是您不知道的,少主不让我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可以说给您听。”
有霍乾念的小秘密听?云琛立马来了兴趣,用力揉揉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陆良道:“那时候,正是皇上还位居东宫,霍帮与玉家争霸楠国财权,一时失利,叫玉家占了上风,公主又坚决求和之时。玉阳基想凭借这机会拿捏少主,更想将你掳到府上去那啥”
云琛惊了,“玉阳基想把我?啥时候?还有这档子事??”
陆良摆摆手,表示算了,不提玉阳基那死老头子,继续道:
“那时候,玉阳基指名要您做和谈使,公主坚持同意,少主抵死不肯。少主表面上将您逐出霍帮,实际上为了您的安危,早命我等布下后手。为了杜绝后患,那时少主已暗中筹谋,如果公主再逼迫、再拿您做要挟,他便与公主决裂,先杀公主,后杀玉阳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