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琛肿着眼睛从地窖出来,离开缥缈岛时,天已几乎黑透。
心情上的波折远比打仗要累,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营地,无视帐篷门口嗑瓜子闲聊的罗东东和伏霖,一头栽倒在榻上沉沉入睡。
看着她罕见的累极的样子,罗东东问:
“这什么情况?到哪一集了?”
伏霖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应该快到‘复合’了。”说完他将剩下的瓜子揣进兜里,拉住罗东东的空袖管,道:
“走!给云将军整点猛的!”
罗东东连连拒绝:“俺可不敢!老大禁酒,她就会比任何人都遵守,从不搞特殊,没人敢端着酒去找她!”
“怕什么?这会又不是在战场上,‘云老虎’还没放出来呢!放心!”
“‘老虎’出来不就一眨眼的事?俺不去!”
“别怂!这会她满肚子心事,急需说话排解,只要说开了,狮威虎威和好就是过两天的事!”
听了伏霖这话,罗东东终于妥协。
两人跑到厨房一顿捣鼓,罗东东炒了几道小菜,伏霖则忙着将麦芽酒掺进麦茶里,弄出整整六大桶茶酒。
随后二人拿着东西来到主帐,硬将云琛拖起来。
云琛眼睛肿得酸,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她有气无力地坐到矮桌前,托腮叹气,不满道:
“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进我帐子都不先通报一声?干啥?喝茶吃菜?”
说着她扫了几眼桌上的菜,“谁炒的?怎么一半都是糊的?”
罗东东晃了晃空袖管,呲牙笑道:
“俺只剩一只胳膊,没法颠锅,就糊了。”
云琛无语,睨了眼伏霖,“你是真不拿罗东东当残疾人啊!”
“那倒没有!”罗东东接话:“他们都不拿俺当人好吗!!”
这一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罗东东开始倒豆子一样诉说平日的委屈。
什么伏霖拿犁耙给他当假臂,荣易每次训练时都会“不小心”踩到他的袖管,然后假模假样地问他“哎呦,踩到你手了,疼不疼?”
趁罗东东缠着云琛说话的功夫,伏霖迅将掺酒的麦茶塞进云琛手里。
“喝点茶润润嗓子,不然都听累了!”
云琛愣了下,也没反应过来哪不对,本能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呲牙咧嘴道:
“这茶好辣!怎么回事?”
“是吗?”伏霖和罗东东装模作样地拿过茶杯闻了闻,笃定道:
“估计茶叶有点酵了!不过没事!能喝!”
说完,二人又哄着云琛喝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六个酒壶全空,度远伏霖预计之外。
按伏霖的原计划,他和罗东东将云琛灌醉,待她醉得狠了,再引导她连哭带喊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人嘛,甭管有啥心事,只要说出来,就能好一半。
但可惜伏霖第一次和云琛喝酒,完全错误地估计了云琛的酒量。
没想到她这么能喝!
六个酒壶,他和罗东东各陪一壶,云琛喝了四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