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晚只能在石棺过夜了。
不言赶紧将包裹里的碎布、身上的铠甲和外衣,将能找到的一切都铺进石棺。
“皇上,今夜得委屈您在这里睡,我为您守夜,想办法挖路出去。”
南璃君顺从地点点头,但石棺又高又深,她不敢翻进去,不言只好将她横腰抱起,而后跳进石棺。
就在不言想要将南璃君放下的时候,她望着眼前年轻而周正的男人,突然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近他胸膛,闷声道:
“不言,就在这里陪我吧,我一个人害怕……”
犹豫了一下,不言还是觉得太过于礼不合,刚开口叫了声“皇上”,南璃君却更紧地抱住他,语气带着恳求:
“叫我‘阿璃’好吗,就像小时候母后那样唤我,好不好?”
不言心头一软,轻声唤了句:
“阿璃。”
这两个字一下触动南璃君的心弦,她放声大哭,眼泪打湿不言的胸口,哭声哀怨地回荡在墓室里。
一直到哭够了,南璃君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谢谢你,不言。”
不言瞧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绝世美人,那些所有被他刻意压制的情感,再次汹涌而出。
他想说“阿璃,我很荣幸听到你这些从不对人言说的故事,从今以后,不论什么,你都可以对我说”,但话还没说出口,南璃君突然勾住他后颈,仰身吻住了他的唇。
他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睁大眼睛,呆呆盯着她长长的睫毛,那上面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她睫毛微微颤抖,瓷白的肌肤上全是星点粉色哭痕。
“不言,你爱我吗?”她温软的唇离开他,那样哀求地问。
所有理智都已堤溃,不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呼吸开始变得错乱。
她再次攀上他的肩去吻他。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流连吮吸,感受到不言逐渐紧绷的身体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南璃君的手缓缓下移,解开了他血迹斑驳的腰带。
很快,石棺里春风涌动,雪白紧紧缠绕着血色,一起攀上那春洪的波峰。
……
……
一切都生得太突然,不言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哪怕南璃君用雪白又柔软的身子从后抱着他,滚烫地贴着他的脊背,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胯下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这真的生了。
他的脸有些烫。
他不习惯赤身,尤其在南璃君面前,便先将外衣披在南璃君身上,然后捡起自己的衣服,跳出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