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朱由检赶紧安慰:“没有那情况发生的。”
“当时的明朝已看穿瓦剌的计策。”
“祖爷爷归来后,两位兄弟能彼此谦让一番,结果太上皇搬至南宫居住,天下一片安宁。
不久瓦剌部发生内乱,也先遇**,草原再次陷入混乱局面。”
听到这话,朱棣略显失落,松开朱祁镇的衣襟并将马刀丢到御桌上,“哼,看来你小子尚有些骨气嘛。”
随即问道:“后面呢?继续讲。”
朱由检遂说:“太上皇在南宫居留七年,景泰八年掀起夺门之变,之后改景泰八年为天顺元年。”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景皇帝就逝世于西内永安宫。”
这一消息令整个中军帐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朱棣死死盯住朱祁镇,仰头爆发出一阵刺耳笑声,“哈哈哈!可笑!真是笑死朕了!”
他的笑声充满了凄凉意味,让人听之胆寒。
被这笑声激怒的朱祁镇赶忙申辩道:“太爷爷,别误会呀,我真的没那个心思。”
又委屈解释,“就算这些全是真的,那都是逼不得已的事儿。
要是真那样,谁会愿意被软禁南宫达七年呢?换作任何人也不愿忍受。”
英宗睿皇帝则无奈叹息,“唉,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让人操心呢?如果能有更好的办法我会不去用吗?”
语气满含委屈,“那不是万不得已是啥?”
然而思宗烈皇帝却不屑回道:“祖爷爷,坦率地说,在我们这些后世之人看来,那时候确实不见得是那么毫无退路的状态啊。”
这引来了英宗不满的反驳,“胡说什么啊?咋就不叫人难选择呢?你知道吗那是皇权争斗啊,稍不留神就会身死命丧的险恶境地,还能有什么更妙的方案吗?”
但思宗依然不依不饶,“祖爷爷,想想看,景皇帝没有留下子嗣呀。。。而当年宣宗一脉也就唯有你拥有儿子继承家业呢。”
听及此话,英宗气极反嘲:“哼,简直是放屁!当我是傻瓜吗?瞧瞧我现在的称号是什么吧——睿皇帝,知不知道什么是睿皇帝?难道从这个封号看不出我是多么明智决断之人么!”
然而朱元璋和朱棣几乎是异口同声道:“确实像。”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聊天室重新恢复沉默。
朱元璋在一旁默默注视良久才开口问自己的四儿子,“老四,这就是你的后代吗?”
对此,朱棣长叹了一口气回应,“爹爹啊,我在漠北经历无数次生死搏杀、五次东征西讨,哪想到后辈子孙竟弄出这样的丑闻。
或许,命运真的注定我生来不该当这皇帝吧。”
这位迟暮之年的皇帝自认已将所有可能之事尽己所能发挥到了极致,《永乐大典》已然编撰完成;曾经肆虐如草莽的蒙古势力也被清理净尽。
安南归附,七次远航西洋,万国朝贡,大明正值极盛之时。
朱棣心中笃定,即使是他兄长承继大统,成就也不会超越自己。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辞世不过两年,儿子与孙子就阋墙纷争,之后更轮到这个不幸的重孙,又闹出一场兄弟相残。
这一切并非只是失望可以形容,而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自己后代的困境无能为力。
也许,假如当初自己不当皇帝,他们或许就能安稳做一辈子藩王?朱棣感慨万千地望向聊天群里朱元璋说道:“爹,实在不行的话,就把皇位传给允炆吧。”
“要不改天你把你那边的我送过来,咱们哥俩碰个面,一起商量商量。”
朱元璋听闻后,神情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在老朱心里已偏向立朱棣为储君了,毕竟同为他的子嗣。
而且就算最后朱允炆失去了江山,但至少保住性命,逍遥自在了一生。
反观朱棣这一支子孙,其境遇让老朱心生动摇。
朱元璋的脸色愈渐沉重,经过长时间深思熟虑,他缓缓起身对身旁的蒋琳轻声命令道:“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