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献通知下去,在燕城驿站休整两天再启程。
梁幼仪与李桓献打了招呼,她要去北都州的蓟县,祭奠林孟堂和谢容鱼。
悟真道人给她的地址是蓟县,找一户姓于叫于得水的人家,悟真道人说那是他老部下的孙子。
但是,前几日在黑风岭,林震岳(改名的卫东岳)却说昭勇将军的墓并不在蓟县,而是在邺城。
北都州狭长,月形。邺城与蓟县,虽然都属于北都州,却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南角,竟然相距八百多里。
林震岳一直祭奠的将军墓是在邺城。
悟真道人给的将军墓址在蓟县。
蓟县距离燕城五十里地,骑马半天就到。
凤阙看看梁幼仪,她自那天黑风岭换了戎装,这些日子,再没有着盔甲。
就她的模样,别说街上有贼人骚扰,即便没有,也能一时贼胆暴涨,生出一伙贼人来。
“这边风沙大,街上也不安全,你乘车吧?”凤阙说,“我也累了,不想骑马,与你一起坐车可好?”
梁幼仪哪有不同意的,立即令伴鹤驾车,她与凤阙乘车。
伴鹤明显看出凤阙在得意,他带着十万赤炎卫弄个国家出来,身子骨早就没什么问题了,还在主子跟前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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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鹤觉得他早晚要和凤阙打一架。
芳苓、芳芷、青时都留下,这样,春安、容云峰也放心,不用担心梁幼仪中途逃跑。
上了车,凤阙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信,递给梁幼仪,说道:“京中来信。”
梁幼仪看到消息里说东启国大举入侵大陈,高山军已经距离京城不足六百里。
惊讶地说:“容云鹤竟然一直没有回边境?”
凤阙哼了一声:“他原本是一员猛将,他守着国门,东启国不敢妄动,只可惜遇见太后,儿女情长,把江山当成玩笑。”
梁幼仪皱眉,好一会子没说话。
梦中那一世里,东启国入侵陈国,好像是在浊河水淹没天奉城之后,这一世提前了。
前世里,东部国门失守,凤阙带着顾若虚几个去迎敌。那时候不知道容云鹤在哪里?
只可惜那一世,她好像被困在后宅,只围着傅璋转,外面的事都没有关心。
凤阙看着她肉肉的脸颊和饱满的嘴唇,就觉得心里痒,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妄之,你说容云鹤能挡住东启军吗?”
“他如果能及时回到边境,应该可以。东启国乃弹丸小国,他们从海上登陆,供给不足,只求战决,所以战事会推进很快。”
如果容云鹤不立即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容家军会如何?”
“要么与东启军死战,要么被太后昏招拖累枉死。”
“若是你,对容云鹤当如何处理?”
“杀!”
擅离职守四个多月,就该死!
况且,就算太后胡闹,臣子也有责任拒绝,而不是与太后一起感情用事。
“杀了他又如何!数十万将士枉死,数州百姓流离失所!”梁幼仪冷笑道,“妄之,到丰州后,我想见一见梁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