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开的可真好。”
“都是花匠的功劳。”
梁王妃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压下心头的火气,这才开口道:“今日过来是有件有趣的事情想要与二嫂说。”
齐舞阳心想梁王妃只怕看她的笑话才觉得有趣,不过来者是客,齐舞阳就笑,“是吗?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四弟妹觉得有趣。”
“二哥去横水关办差,照理说二嫂的消息应该更快一些,怎么瞧着似是什么也不知的样子?”
齐舞阳听着这话抬眼看向梁王妃,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徐徐开口道:“自打我受了伤,只一心养伤,再说外头的事情自有男人们料理,我们做家眷的只管顾好后宅便是,母后常训诫我们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自然是听训的。”
梁王妃脸上的笑容一僵,这话什么意思?岂不是在说她不听皇后的训诫?
果然,她跟宁王妃就不是一路人,一个奴籍爬上来的能有什么眼界。
梁王妃收了笑,看着宁王妃道:“事情已经传遍了,哪里还用我可以打听,横水关现了铜矿,下头人欺上瞒下据为私有,此事牵涉极大,二哥这可是立了大功啊。”
齐舞阳心头一跳,她自然是早就得了消息,只是宁王与她说让她在行宫什么也不要管,装作不知,她只是没想到梁王妃的消息不尽快还这么准。
齐舞阳做出惊讶的样子,“这是不要命?铜矿向来归朝廷管辖,这些人怎么敢?”
梁王妃一直暗中观察宁王妃的脸,瞧着她一脸惊讶毫不作伪,就想着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宁王就算是被她这张脸吸引娶了她,可是她出身低微又能懂得什么朝堂大事,与她说不过是对牛弹琴,偏家里跟梁王还要她来试探。
见齐舞阳果然什么都不知,梁王妃就不愿意待下去了,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真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
齐舞阳等梁王妃一走,看着寒酥问道:“可有府里的信?”
寒酥摇头,“今日越长史还未送信来。”
齐舞阳微微点头,“拟定这些,若有信来立刻送来。”
“是。”寒酥应下。
齐舞阳起身出了花厅,看来宁王在横水关的动作挺大,以至于梁王妃这样的人都要来她这里试探。
就是不知闹到什么程度。
梁王妃只怕不是最后一个,想到这里,齐舞阳就觉得自己这伤应该多养几天,回了正堂就让丹桂去请太医。
毕竟她也是真的头疼。
太医来得很快,齐舞阳只说自己头疼,太医诊过脉后眉心紧皱,只含糊的说道:“许是王妃之前伤了头的缘故,微臣再开一副药王妃吃几日看看。”
齐舞阳伸手揉着额头,慢慢说道:“我以前从不曾有头疼的病症,这次伤了头之后总会无缘无故的就头疼,尤其是这几日下雨,头疼的次数就多了些。”
太医认真听着想了想说道:“王妃受伤之处距离太阳穴很近,又是在头上,头疼恐也因此而来,吃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再看看。”
太医也不敢把药开的太狠,王妃伤了头,怕是里头有淤血故而才会头疼,吃着活血化瘀的药方慢慢的将血瘀化开才好。
齐舞阳让人赏了太医,又让丫头去熬药,她这会儿脑子里像是有针在刺,十分难受不由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