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舟看向男子,“他们为何追杀你?”
江令舟叹了口气,“嗨,我头回来大渊做生意,不清楚这边的规矩,得罪了当地同行。
今晚若非兄台相救,我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救命大恩请收令舟一拜。”
说罢,他朝谢霆舟深深鞠了一礼。
谢霆舟打量他,“不必多礼,不知江公子做的什么生意?”
“绸缎和海货。”
江令舟叹了口气,“原本是听闻大渊人多物丰,想着将这些在大渊出了,再带些大渊的东西回去。
不料,东西倒是出得顺利,却被当地同行告知价格过低,影响他们的营生。
可他们所报之价对令舟来说,实在过高,令舟行商有自己的准则,不赚黑心钱。
且多出的利润也是给他们的好处费,令舟便没采纳他们的意见,没想到竟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大渊商贾过于嚣张,令舟不过是想赚点小钱,往后可不敢再来了。”
他看向谢霆舟,笑道,“不过,走之前救命之恩还是要谢的,不知能否请兄台去我船上喝一杯?”
“那便叨扰了。”
谢霆舟亦笑,“我姓沈,单名一个卿。”
这是当年叶桢女扮男装去边境的假名,如今被他捡来用正好。
江令舟很高兴他愿意给自己报恩的机会,忙引路,“沈兄请。”
谢霆舟颔,不动声色看了眼羽涅。
羽涅会意,没有跟着上船,而是去打探江令舟的事。
待谢霆舟从船上下来,回到客栈时,羽涅也回来了。
“主子,情况的确如他所言,今晚刺杀他的那些黑衣人,也的确是当地商会雇佣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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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原是相国党派管辖范围,这些年在李恒的纵容下,当地商会时常欺压外地客商。”
李恒一党虽下狱,但底下的小喽啰们,皇帝还来不及整顿,风气也不是一时可扭转的。
谢霆舟颔,“让知州过来一趟。”
新任知州是皇帝刚从别处提拔过来的,谢霆舟需要敲打敲打,才能让他更强硬地整肃此地。
新知州是皇帝的人,但也见过太子,诚惶诚恐,“下官不知殿下来此,有失远迎……”
“行了,本宫叫你来有别的事。”
谢霆舟简单将江令舟遇到的事说了,“自明日起,你需严厉整顿。
若外地客商都不敢再来,沿海经贸如何展,当地百姓如何富足。”
“是,下官明日便着手此事。”
原他也打算整顿那些商贾,但初来乍到,还没想到万全之策,眼下有太子撑腰,他便无需担忧了。
做好了,也是他的政绩。
谢霆舟给他留了两人,便打他回去了,而后将此地情况上述皇帝,便歇下了。
翌日早上,他又去了江令舟的船。
江令舟昨晚喝多了,眼下还是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沈兄是来送我的么?”
昨晚喝酒时,他说白日要去逛街,给家人带些大渊特产,傍晚时分才启航,免得当地同行夜里又寻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