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着站沈夫人他们了。
李恒今日真是气的心口疼,他不能骂赫连卿,就骂李岁欢。
“放肆,这就是你祖母教出来的孙女,我是你祖父,你怎敢如此对我说话。”
连个丫头片子都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等日后有机会,他必定让人好生给她教教规矩。
“父子天属,岂容擅绝?我是你父亲的爹,断亲岂是他想断就断的。”
沈夫人担心李恒对孙女动手,劝道,“岁欢,不必同他多说,等祖母剥了这毒妇,就带你们去敲登闻鼓。”
李承河则默默撕了老大和老二两人的中衣,趁着这空档,又写了一份断亲书和诉状。
全都是血书。
只不过不是他一个人的血,三个儿子各割了一只手指,供他们的爹用血。
这期间父子几人还推来让去,很是父慈子孝,和李恒这边形成鲜明对比,让李恒看的老牙都咬碎了。
赫连卿本打算让随从割了萧氏的血,但被宁王阻止了。
宁王的理由是,“用别人的血,没诚意,这点血你舅舅表哥他们也不是出不起,显得你们欺负人似的,也脏啊。”
赫连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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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他外祖母、阿娘和舅舅表哥表妹们天大的委屈啊,怎么能用萧氏那女人的脏血。
大不了等回头他弄点好的,给他们补回来。
至于他为何这么快认了沈夫人他们,那是因为他信任叶桢和太子,他们查出来的就不会错。
相较秦雪李时苓那样的亲戚,他宁愿要沈夫人李承河这样的,何况,还有个与母亲容貌相似的李岁欢。
李承河不知新认外甥的孝心,听了沈夫人的话,他小心折好几份血书,背着沈夫人道,“母亲,儿子写好了。”
非礼勿视,他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是背着萧氏的。
但他用胳膊碰了碰自己夫人苗氏,示意她去帮沈夫人。
苗氏出身虽也一般,但没沈夫人豁得出去,所以一直没出声,现在得了丈夫示意,虽有些放不下身段,也挨挨蹭蹭过去帮忙了。
李恒见他们几个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萧氏的外裙都被撕了,再脱都能看见中衣了。
那他李相国真的别做人了,狠声道,“好,老夫如你们的愿,断亲和离都依你们,今日闹剧到此为止。”
又看向沈夫人,“沈麦秋,你若想要和离就住手。”
萧氏已经不成人样了,虽没脱的露肉,但她相国夫人的颜面今日也是彻底没了。
沈夫人目的达成,便停了手,看向自己的儿子。
李承河拿着和离书和断亲书到了李恒跟前,神情严肃,“签字画押。”
没有笔墨纸砚。
也没有提供别的血。
这是要李恒也咬指取血,李恒用力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往日注重保养,否则今日非得被这些不孝子孙气死不可。
等他签完按了手印,李承河很严谨地检查了一遍,又递给自己的长子,“复查,不得有误。”
他是工部负责工程营造的,深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而养成古板严谨的性子。
往日李恒很欣赏他这一点,今日则是厌烦极了。
但今日脸面丢够了,他不想再当众叫人看笑话,吩咐人将萧氏送回府中。
自己则留了下来,语重心长对李承河道,“我不知你母亲受了何人挑唆,非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