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知此事?”
沈氏若派人去查女儿的事,必定会惊动他,他没得到任何消息,可见查明此事的人的确不是沈氏。
可赫连卿一个人也是办不到的。
所以,定是叶桢或太子帮忙了,亦或者今日沈氏闹到这里,也是他们的计谋。
用他李家的家事,给慈善堂的幼童案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
叶桢知道李恒不好糊弄,摊摊手,半真半假道,“小王爷找我借人,拔刀相助的事,本郡主自不好推卸,便借了他几个。
不过话说回来,本郡主也好奇,李相帷幄朝堂,庙算千里,当真连家中阴私都不知晓吗?”
这话让李恒咬紧了后槽牙。
他若说知道,那就是沈氏指责的不配为父。
他若说不知道,那就是无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叶桢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再睿智善谋的男人,一旦陷在家事纠缠里,都会失了原本的冷静和聪慧。
忠勇侯是,李恒也不例外。
叶桢就是要李恒缠在后宅,无暇分心,如此,对付他便容易许多。
她得寸进尺,“李相为何避而不答?”
“因为他不敢答。”
沈夫人再度开口,“李恒,我人不及桌子高就进了你李家门,也算是与你青梅竹马长大。
以前是我高看了你,今日才知我嫁的是个什么龌龊东西。
你为了个抢别人丈夫的破烂货,连女儿都可以牺牲,可我这做母亲的却不能不为女儿讨公道。
你我中间隔着女儿的命,我再难与你做夫妻,无论你愿不愿意,今日我都要与你和离。
你若不愿,那我便敲登闻鼓,告御状,让天下替我的女儿讨个公道。”
闹到皇帝跟前,李漱玉嫁进定远王府的真正目的就瞒不住。
李恒决不能让沈氏闹大,但他也不愿和离。
沈氏今日所为,是将他脸面放在地上踩,她想和离,他岂能如她的愿?
没想李承河突然带着四个孩子跪在他面前,朝他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当年父亲离家,承河不过两岁,妹妹还在母亲腹中,父亲一走就是多年,除了每年寄信回家要钱,我们兄妹是母亲一手养大。
今日得知妹妹被害真相,请父亲恕承河不孝,承河无法再与父亲做父子,否则良心难安,更怕梦中妹妹来谴责。
今日承河当着众人的面,要与父亲断亲,往后改姓沈,亦会辞去工部职位。”
父亲不就是拿他的官位要挟母亲吗,那他不要了,他的孩子们若有能耐,将来自能科考靠自己的本事走上青云路。
“逆子!”
李恒暴怒。
沈氏刚将他当年窘迫揭露,他已觉脸上无光,如今连李承河都来踩他的脸。
将来他还如何在朝堂立足,“你也跟着你母亲疯了不成?”
“儿子没疯,儿子素来没什么大出息,但母亲和妹妹是儿子的逆鳞,父亲您伤害了她们,就不配儿子再唤您一声父亲。”
说罢,他突然撕下自己的中衣,咬破手指,飞快的写了一封和离书,“请李相国成全我母亲。”
他的三儿一女,都是沈氏一手教养长大,最是心疼祖母,也跟着喊道,“请李相国成全我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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